“探望病人。”

        “对不起。”

        “我爱她。”

        裴温看到是他后就转过了，保持刚才平躺的姿势。

        床上的男人听到后拳紧紧攥起。

        “我知你是为了她。”

        “你抢走了她，还骗她，就凭你给她钱花吗？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但她还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觉得把她灌醉了抱到车里很好玩吗？”

        “您是来……？”

        “哎，沐沐你别哭啊。”向乐连忙起坐到她旁边，去拍着她的背安她，“我也不敢相信他们会在一起，所以才一直不告诉你。”

        说出这些话后，他的口开始起伏，几秒后他蹲下趴在椅子上沉默起来。

        “是你。”

        “我爱她，我为什么会害怕？”椅子上的男人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喊。

        他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阵窸窣，靠在墙上的男人抬起下颌，他的半张脸埋在帽檐下。眼睛没有出来。眼泪与眼睛无法看见彼此。

        “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的。”

        “我不怪你。”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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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这件事吗？”

        “现在情况怎样，她在哪里？”

        “你爱过她吗？”

        “我们在一起了。”

        经历了几件事情后，他在人群中被了一刀。

        他推开门，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病床上的男人和他以外没有别人。他的脸在外面，面容完好，他听见有人来了后眼睛动了动。

        黎墨想到什么，内心开始挣扎起来。如果、如果她知这件事，一定又觉得自己病了疯了，她会失望的，他会让她失望的。

        ……

        “我想你再也不能对她说这句话了。”

        “和你没有关系。”

        想着，她就约了向乐出来。

        天色不算太晚，两个人在校附近的饮料店里坐下。

        “沐沐，我不是在天台看见了黎墨和一个女孩接吻嘛。后来有一次我们出去遇到冉箐，她穿了一条裙子让我想起来，好像……是跟黎墨接吻的那个女孩的裙子。”

        “那天人很多。”沉默之后他的声音响起，“你不怕吗？”

        夏沐沐整个人趴到桌子上手支起下巴，“那就是冉箐了。”

        听到他歉，裴温低低的笑了，之后他咳嗽起来。他左腹的伤还是疼的，还没有好。换绷带的时候他能看到血肉模糊的肤，他不能忘记那把利刃的感觉。

        当夏沐沐提到冉箐和黎墨的时候，向乐一开始是犹犹豫豫的，但对方坚持想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把裙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就当她不知你的事好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件事。”

        “我知，我不怪你，你是为了她。你的刀是对她的爱。”

        “好的。”

        裴温想起她给自己发的短信，还有邮件。她说了跟自己分手，他第一时间感到不切实际，脑中混乱，心里麻木。这一天来了。之后有一辆装着他送的那些礼物的车出现在他面前，她把东西还给他。他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

        他感觉情绪随她波动，他想到了她，一个无法让他忘记的女人。他听到他的回话后就开始想这件事的哪个方向是真的。是她不知这件事被黎墨蒙在鼓里，那她知后会心疼吗，会回到他边吗？还是她知这件事，知了后没有什么反应，任由他去对自己，反正他现在只是个被抛弃的男人。

        晚上十点。

        黎墨在床旁边坐下。他没有说话。

        他没有回答。

        两种在脑海中理论交错，裴温的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他是一个没有得到爱的男人。他活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觉得，她和他在很多方面上都可能不会长久的在一起，包括他们的年龄，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纠缠。他还是很认真的对待这段关系，过程里他也伤心了很多次，因为他总抓不住她，所以她不会被抓到。

是那个洛妍转学来的时候。但后来又说不是洛妍，那能是谁呢？

        他坐上电梯，穿过几条走廊，到达目的地后在门口跟一个护士碰了面。

        “为什么不刺进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