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大夫！又不是大侠！见一个帮一个还要不要活？那阔气的宅子你以为是好惹的？”

月，何语却回：“一月有余了。”

        秦讼只听常驻惠州的下人禀报，老大夫舒安远是惠州城医术最好的大夫，却不知这位老大夫也是出了名的活菩萨，但凡有苦有难的事儿，不是小门小、家长里短，舒安远能帮就帮。

        何语还在秦府孤军奋战，预备着让他们松动一些在别的打算，殊不知自助者天助，舒安远的小孙儿舒卓已经颠颠儿的去打听这一新来的人家了。

        “那位夫人忧思虚，需要食补多些走动，以便强健。”

        “来请您的那个称夫人为内子，但另一个看起来像他兄弟的男子却也守在床前，太…亲昵了，关键是主家和仆人都视若无睹，总不能是一妻二夫吧？明明是男子主家的商贾，不妻妾成群就罢了，怎么两人娶一妻？孙儿不明白。”

        帮大夫拎药箱的是他的小孙儿，溜圆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机灵，出了府邸老大夫便考小孙儿：“方才那一你看出什么了？”

        秦讼、秦诀的欣喜冲淡了些，但秦讼依然拘谨的问：“这……那再过五日我去请您。内子说腹中有些异样感觉，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小孙儿悄悄了个鬼脸，心：我还不知您啊？就是喜欢我一点儿都不像父亲的样子。他这个爷爷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旁人要提起他儿子可是半分都不行的。小孙儿说：“夜更深的又没有旁人，不知其所以然怎么能罢休？”

        “好好。”秦讼接过方子出门去送老大夫。

        小孙儿瘪瘪嘴，可没人说要去长安，就您老一天到晚的说长安的坏话。可他一想起何语疏冷的面容心中就有所不忍，他追问：“可是，可是哪有这样的？夫人虚定是那两人纵过度，爷爷您不想办法帮帮她吗？”

        老大夫愤然甩袖，迈着大步走了，留下矮他一的孙子小跑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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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城里收留小乞儿的安童居都是他一手创办的，最早的一批乞儿已经长大成人，能工帮衬安童居了。惠州人名亲切的称舒安远为普渡大夫，信他可比寺庙里的高僧靠谱多了。

        “不错，旁的呢？”

        “刚还想夸你，哎呀！把后面一连串的问题给我咽回去！只要说前半段就够了！怎么还是这样死脑？还想不想接你父亲的衣钵回太医院了？”

        老大夫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蹙眉眯着眼，一副高深的样子，“眼下看不真切，不如过些时日再切一回脉。”

        “注意休息，切忌行房，我且开些食补的方子罢。”

        “说到底阴私不过权、财、色，问什么问？里面想不到的东西多了去了，还能样样都让你弄明白？脑袋还要不要！罢了罢了，你就跟着我在惠州晃罢！别去长安丢了命。”

        “咱们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离开那金银窝，这可不是路边的乞儿说帮就帮了，再说罢，再说……”

        小孙儿抱着药箱跑得大气，老儿瞥他一眼脚步缓了两分，终于能口气说话了，小孙儿笑了起来，“您就是口是心非，我相信您有办法，到时候使唤我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