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

        我心说这人比我还厉害，我本以为我这种有两个名字的人已经够罕见了，他比我的名字还多。

        我想或许是三月想要好菜好饭地招待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我：“知就好，吃过午饭你就离开吧。林家早已将我抛弃，如今我已经过上了自己的生活，再也不想跟过去的事情扯上一点点关系。”

        “跟我走吧。”

        我在切菜，三月在煮米，三秋从镇上回来了。

        我本以为陆白月会惊叹一下我的起名水平，但我错误估计了他抓取的重点，他：“他们既跟了你，就该跟你的姓。这样三人三姓，很奇怪。”

        我点点，表示自己相信了，：“兄妹是不可以生孩子的，否则后代会有遗传病，你知吧？”

        这两个月的悲惨生活涌入脑海，让我差点掉下眼泪。

        陆白月还是执着地跟了过来，他跟着我和三月回家。我们自顾自地着午饭，都没理他。

        三秋个子不低，把我看陆白月的视线牢牢挡住。他垂着眼，睫很长，小心翼翼地给我干净手，便推着我回屋，我：“我就在这里，你不用我，去菜吧。”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不知？好，那我大发慈悲地给你科普一下生物遗传知识，按照遗传定律，如果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是不能……”

        夏天快要到了，他一直说要为我制一件新衣服，但是我们太穷了，一萝卜都能吃五天，最近生活稍微好了点儿，他一大早就起床往镇上买布去了。

        我对这位哥哥的出现，心情很矛盾。

        不知怎么回事，我想到了吕布，三姓家，差点笑出声。

        “这么说你有三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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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一进来，见到院子里站着的陌生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摇摇。

辈分，月为名。”

        我觉得很好笑：“为什么？”

        我需要亲人时，没有一个人在我边。当我的生活终于有了些起色，他又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一片死水的生活。

        “我。”我：“为了在这里生活，我们舍弃了本名，本打算叫张三、李四、王五，被村长拒绝了。”

        “一个胆小怯懦，一个存有嫉妒心，都不是好男人。”

        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恋自大的男人，我笑出了声。

        “……嗯。”意识我的拒绝，他缓缓地点了下，又看了我一眼，进了厨房。

        我很不能理解，既然这位神仙似的哥哥能轻易地找到我，那过去的两个月，我生命垂危，几死去的时候，他在哪里？

        “对。”

        他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三秋把布往石磨上一放，急忙过来拉我：“我的小心肝，快回屋歇着，这种事让我来。”说着便拿巾沾着水为我手。

        “……是不能生孩子的，明白了吗？”我尽量保持平静，把该说的话说完，转离开。

        “我灵机一动，就叫张三月、李四月、王五月，没想到村长居然同意了。”

        半个月前我们在山上猎的帮助下杀了一只野猪，三月把它们腌了腊肉放着。家的后院开辟了一大片菜园，种着青菜，这都是平日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今日三月突然要拿出来菜了。

        我笑：“你一个人还有三个姓呢，不是更奇怪吗？”

        但终究没有，我的眼泪已经在这段浪的时日尽了，再不会了。

        “这么说你是好男人？”

        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笑，看我的目光带了一些探询，但他注意到了厨房里的动静，：“你们叫三月、四月、五月，谁起的名字？”

        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心尖酸酸的，话也说不成了。

        我在厨房一听这动静就出来了：“你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陆白月。陆白月，这位是……五月。”

        他愣住了，随即笑了笑：“溦儿总能让我哑口无言。”

        “什么？”

        “跟我走吧，我会治好你的病，也不会抛弃你。”他的声音仿佛叹息：“我知，我来得太晚了，溦儿，对不起。”

        “对。我有母亲的亲笔书信为证，不信的话，我们还可以验血。”

        陆白月瞧着我，半晌，见我不说话，便：“溦儿，你有两个男人。”

        （一百二十七）

        “……”

        “你真是我哥哥？”

        “可他们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