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捶墙:“公子,莫伤到自己,您是我们一族的未来,不可为一个女子这般作践自己。”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那个十四岁用一把长刀血洗花间门的公子,那个肆意支他人的公子,是怎么卑贱到这一步的呢?
在他脖子上留下这样的伤痕呢?
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开茶话会,有时让下人的阴插进一个小小的木筒里,扎着步摇晃着,给他们示范要如何动作,才能让女人满意,他们又该如何延迟,好讨得女人的欢心;有时切半个梨,让下人用着梨籽模拟女人的外阴,给他们示范如何为女人口侍,他们还时常会比较,谁能把梨出更大的来。
那个地方可是不允许男人进入的,沉言诧异:“公子去过太师院?”
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子独自一人的时候落泪。服侍他多年来,无论他受过多重的伤,也从未见过他落泪。
四、
李客深总以为他是在皇中遇见的林微雨,但其实不是,他与林微雨的相遇要更早,在他被扮作女子送去太师院小学读书时,林微雨中途入学,就坐在他旁边。
归家的公子彻底崩溃,他又哭又笑,疯狂地在家中乱砸东西,直到把家中都变得一片狼藉,墨言最后拦住他时,公子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为了那些未知的、年老的、肆意玩弄他们的女人,这么真的值得吗?
“男子啊,无须知这些。”她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您可如此……”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公子一巴掌甩了出去,但他很快又爬回来,狼狈地跪在公子面前:“公子,不如以退为进。”
到了半夜,沉言悄悄一看,公子竟在落泪。
这里的先生本不肯好好教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简单的大字竟然讲了一个月。
他确实去过太师院,不仅去过,还在太师院读了三个月书。
每日的学业只有无尽的空谈、空谈,无论问先生什么问题,她们都避而不答。
“我到底算什么?!我算什么?她竟如此对我!我算什么?!!”他一拳一拳砸在墙上,血沿着墙面缓缓下。
李晚镜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小侍,他立刻噤声,乖乖退下了。
世女离家时没有带钱,不会跑远,公子便让京城中的耳目寻找她的去,得知她借住在太师院中,公子沉默了很久。
同窗都是废物,整日只会谈论衣物、首饰、瘦腰、谁的东西更长,更,更,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个年纪的女人强盛,不知品过了多少男人的男,最是难伺候,据说那个同窗下面常常是的,一日一日,连腰都抬不起来。
只有面对世女时,为了讨取怜爱,常常出一副柔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那都是戏,沉言很清楚,公子从未如此悲伤。
不知墨言对公子说了什么,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一直到天快黑,公子累了,屋里的声音也消失了,他们一行人把屋中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公子躺在昨天还和世女一同睡过的床上,摸着世女躺过的痕迹,一言不发。
“以退为进?”公子冷笑:“如今我还有退路吗?”
有的同窗在这里呆了半年后,刚满十五岁,就回家和四十来岁的女人成婚了。
家中费劲心思将他们送来读书,就是要他们这些吗?李客深送他来读书
本没有当初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成了被抛弃的弃夫,发凌乱,双眼红,只敢在屋里发疯,比街边栏杆里的隶还不如。
“那地方四面着风,夜间着凉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他在太师院过着一日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对时间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