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吩咐人们,说陛下要熬夜批阅奏折,不许打扰,否则死罪。
“我就知!”楚宸顿时兴奋,他赌赢了,这小美人非要薛定澜,果然只是为了激他。
他不知该怎样面对楚宸,有些话说开后,便不能再无视,他想自由,不想为情所困。
这个暧昧的动作,顿时让他想起在家时逗猫,若猫儿不听话,拈住后颈,它也就安静了。
怀里,羞得耳通红起来。
可高兴没多久,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听曹公公禀报:“不好了!陛下!皇后和贵妃私奔了!”
果然,他一嘟嘴,宸帝就妥协了,当晚,禁军统领薛定澜,被送上了他的床。
很难有人对美人不动心,薛定澜亦然,宁瑜怔忪间,衣裳已被薛将军悉数褪下。
这狗皇帝本就是把他当野猫,想驯服,且志在必得。
或许是时候拉开点距离了。
该死,自己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老男人了吧!
被指的男人材魁梧,剑眉星目,一铠甲衬得材越发高挑,想必在床上不会差。
狗皇帝一边说,一边还在用手指捻他的后脖颈,酥酥的。
这个坏人。
“是么?”楚宸眼底蒙上一层阴翳。
这一夜,议政殿灯火通明。
楚宸说:“凤凰飞累了,总要选一梧桐枝歇息,朕在院子里种下最好的梧桐树,不信招不来这凤凰,他若真不来,那朕也只能日日复年年,安静等下去。”
宸帝反驳:“他不行,他是朕的禁军统领,战功赫赫,他日若打仗,他还得上战场,不可进男。”
他当即反驳:“你能给的沈大人也能给,他还比你年轻五岁,我喜欢的人若是他,你该当如何?”
曹公公又:“他们……什么都没,手指都没挨。”
他迫切想证明自己不曾动心,随手一指:“我要他。”
那感觉,如久经欢场的娼,无耻地卖笑,偶然得了一颗真心,反倒忐忑起来。
楚宸:“……什么?”
宁瑜很没出息的跑了。
可此刻,他满心都是宸帝。
曹公公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
而事实上,宁瑜也自知,迄今而至狗皇帝对他的,已经让他沦陷其中,他几乎要溺死在这老男人的温柔里了,他脑中警铃大作,感觉事情在向他无法控制的地步去,有些慌神。
他刚沐浴,披散着的发丝,走进寝殿,薛定澜正襟危坐,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他,眼神里,有不安,还有望,整个人像只收敛爪牙讨好的大狼狗,有种莫名的憨态。
如今是初春,江南风景正好,他和沈君卿假扮夫妻,自运河南下,一路欣赏旖旎风光,好不惬意。抵达苏州时,正赶上花朝节,他们在沈家老宅安顿下后,出去闲逛,只见路人们簪花卖花,又是供花神又是花稿,沿街都是醉人的花香,热闹得很。
他激动得差点一夜没睡。
他心中暗骂,敛起睡袍,正色:“你走吧。”
他知,楚宸最怕自己撒。
灯火阑珊,楚宸端在书案前正襟危坐,却并没有理公务,他拿着宁瑜爱玩的一枚九连环,半天都解不开,有些烦闷。
“我就要他。”
宸帝的笑颜,宸帝的气息,还有那种纵然的眼神,萦绕着他,小虫子一样往他心脏里钻,啃咬他,激起酥酥麻麻的意,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让他哪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情不自禁想起宸帝。
宁瑜就是想闹这一次,想确认自己还能狼心狗肺下去。
灯花爆过几次,他才见曹公公悄悄溜进来,禀告:“薛将军出了。”
换从前,他会觉得此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