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凡额上青暴起，一脚把他踢开：“你是我弟弟，不是什么街乞讨的废物，站起来，自己去和他说清楚！”

        他不太记得之后的事情了，那应该是一段平静的日子，小胖可能是被家长嘱咐了什么，不敢再找陆明觉的麻烦，宋昀像是被他绑定似的，和他一起度过了小学余下的时光。

        直到现在。

        陆明觉穿着得的西服，姿态却很狼狈，他抱着他大哥陆明凡的，苦苦哀求：“大哥，你放过他吧，你答应过我会保护他的！”

        “小叔过得很好，你也要好好学习……”

        令人意外的是，陆明凡竟朝他歉，一张阳刚野的脸上满是烦躁：“是我没教好我弟弟。宋先生，请你忘记今天发生过的事，我会让他不要再来找你。以前发生过的事，我很抱歉，我会重新替你请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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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别打我”，另一个人也上去助阵，居然两个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一个陆明觉。

        陆明觉忽然抬起，鹰隼般盯住他的哥哥：“我会帮他请的，大哥，你不要他的事。”

        陆明凡冷冷：“陆明觉。”

        但很快，初中、高中，宋昀重新拥有了很多的朋友，更彩的校园生活。相比于后来没有联系的小学同学，更高年龄层的朋友之间的友谊会保持得更久，这个来自外国的毁容小学同学已经很没出现在宋昀的记忆中。

        他也不再对宋昀凶凶的，反而像只小狗一样，巴巴地贴上来，总是给他买很多好吃的零食，满课桌，还有最新最贵的玩和画册。宋昀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因为陆明觉也不爱说话。

        陆明凡听得心情极糟，暴脾气一上来，一脚踹到陆明觉背上：“像个人一样说话，别像条狗！”

        小小的宋昀在当时还不明白自己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他只是凭借本能使劲儿摇，甚至讨好地上前牵住陆明觉的手。

        陆明觉起，恐惧地低着靠近宋昀，拉了拉他的衣摆。宋昀在一瞬间回忆起小学的最后时光，陆明觉似乎也像这样，既想粘着自己，却又畏惧着什么。

        陆明觉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飘红的拳僵在两边，难看恐怖的一张脸直直对着宋昀，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你不理我了？”

        他放下笔，把信封好，看着自己空的双手，脸上都是迷茫。他不明白，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为什么陆明觉要那么。

        宋昀被弄糊涂了：“什么律师，我怎么听不懂？”

        他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两个黑西装冲上前夹住陆明觉的双臂，不顾他死命的挣扎要把他拖下去。宋昀吓了一，担心地问：“他没事吧？”

        一年前，特大车祸的肇事司机赔不出钱，更承担不起植物人后续护理的高昂医疗费，才会导致如今的境地。可直到今天宋昀才知，原来对方只是个替罪羊，在那个夜晚真正肇事的人是替罪羊服务的富二代，而陆明觉找到那人，帮助对方逃脱了赔偿。

        陆明觉听到他的话，瞬间被注满力量似的挣脱开那两人，冲过来抓住宋昀的双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疯狂：“你还是跟我走吧，跟我走！”

        “对不起，宋昀，我不是故意的……”陆明觉被压在地上，眼神摇摇坠，宋昀不解地望向陆明凡。

        宋昀了自己的脸，着急地爬起来喊：“我没事，我没事，陆明觉，别打了，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一切都超出了宋昀的预料，陆明觉的手劲儿很大，他“嘶”的痛呼一声，好不容易在陆明凡手下们的帮助下脱离了陆明觉的控制，手臂上已经被掐得青紫。

        “宋昀，我哥要带我走。带你来美国是我对他最后的请求。之后，我必须回去帮家族事。所以……”他哀求，“你好好留在这里生活，先别回去。等我回来，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有能力护住你回去！”

        “小岚，我现在有事出差在国外，暂时不能来见你……”

        他成功地安抚了濒临爆炸的小孩儿，但被打得很惨的小胖朋友却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的家长闹到学校来，坚持要求学校给一个说法。宋昀不知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只知陆明觉下次到学校里来的时候，脸上开肉绽，比先前更像鬼了。

        一个小时后，陆家的人都消失了，宋昀看见上班的时间早已过去，索请了个假，坐在书桌前，开始给侄女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