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嘛?
“没有。”看着姐姐的样子,伯爵大人的表情也变得冷淡了。
后来这样的情形,我又见过很多次。一旦伯爵出现,本来表情放松的姐姐就会变得紧绷。一旦姐姐出现,本来表情和煦的伯爵就会收敛笑意。更奇怪的是,他们是分房睡的,本来是夫妻的伯爵大人和姐姐的房间是分开的,阿姆反而跟姐姐睡在一起。
姐姐告诉我,阿姆跟她睡在一起,只是为了照顾她。但是我曾经在她的房门外面,听见母亲和父亲躲在房间里的时候,和母亲一样的呻甚至尖叫。
姐姐和阿姆,他们背叛了伯爵,这太可怕了。
难怪姐姐每次看见伯爵都很紧张,而伯爵每次看见姐姐都很冷淡。
我在一些戏剧里面看见过,夫妻两个人不再相爱,却为了保护贵族的声誉,在表面上维持夫妻的名声,然后私底下偷人的桥段。我只是没想到,姐姐会成为其中之一,而且她居然选择了惨白得像鬼一样阴森的阿姆,因此背叛了那么英俊那么好看的伯爵大人。
这个中午,姐姐又跟阿姆一起去午睡了。
伯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小茶厅里面看书,我从他的侧脸看见了难以言喻的落寞。
“如果你还喜欢姐姐,为什么不挽回她,”我忍不住这样问伯爵,“毕竟,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母亲说,再脆弱的女人,一旦成为母亲,也会为了孩子变得坚强,她肯定也会希望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的。”
那一瞬间,伯爵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你说得对,再脆弱的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心就会狠起来。”
狠起来,跟坚强起来,是一个意思吗?
“爱德华,你真是个好孩子。”
伯爵的夸奖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自那以后,我变得有些黏伯爵,早晨将新采的还带着水的玫瑰插进伯爵房间的水晶瓶,下午烤一些新鲜的蜜桔饼干给他下午茶,可能是为姐姐冷落他而赎罪,当然也有些别的原因。毕竟,年轻英俊有着健康红的伯爵,比虽然英俊但肤色惨白像鬼一样阴森的阿姆好看多了。
说起来,阿姆的脸色似乎是每况愈下了。
有一次,我听见姐姐和阿姆争吵,离得太远,听不很清楚,只有一些被反复提到的词语能够听见,孩子、残忍、他、死亡。等我走近,姐姐和阿姆骤然安静下来,一个字也不说。
这天下午,我给伯爵沏了新鲜的香芒茶。
接过杯子的时候,伯爵对我微笑:“不要再叫我伯爵大人那么生疏,叫我的名字,我叫亨瑞。”
我的心忽然突突地起来,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的心脏突突地。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只能看见伯爵的带笑的眼睛,黑夜的星星一样迷人:“亨……”
哐――我豁然回,看见阿姆,阿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陶瓷的摆件。他迭声歉,那个来自遥远的东方的白底青花的昂贵瓶子,在地上碎成了无法复原的渣滓。
伯爵并没有生气,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玩味,然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我去厨房清洗茶的时候,阿姆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