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勇气吗？

弯腰了一会，轻声：“你到底要什么？”

        Alpha一辈子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被Omega认可的机会。这里面，几分是为了结合，几分是想取悦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又有谁能说清楚。

        “你呀！”谭致远笑嘻嘻说。

        这是从出生就定好的路，没有逾越的可能。于是，想都不需要想。

        Beta是底层。又笨又傻又弱，只能些简单重复的劳动，换取仅能糊口的工资。或者更简单，用命换Alpha提供的几年优渥生活。

        他

        罗彬微小而快速摆动：“不行，不行，不可以。”

        可现在，谭致远问他要当怎样的Alpha。

        谭致远向他跨了一步，罗彬立刻退了好几下，几乎要退进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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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的权利吗？

        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长得好，我很喜欢。如果你是Omega，我要向你求婚，如果你是Beta，我会选你当伴侣，难就因为你是Alpha，我就不能喜欢了吗？我喜欢的是你！和你是什么别有什么关系？”

        Omega是级别。从出生就是家族的荣光，她们是传承，是希望，是未来。她们什么都不用，平安长大就好。从成人就可以挑选，好看的、喜欢的可以结婚，能干的、聪明的可以当情人，被选中的Alpha只会千恩万谢，恨不得跪下来亲吻她们走过的地面。

        他能当怎样的Alpha。

        与常相悖，与世相反。

        怎样的Alpha。

        说到最后谭致远激动异常，而罗彬仿佛被吓到一样愣愣看着他。

        “Alpha不是Omega的附庸。Alpha从出生就不被期待，母亲生育Omega失败才生下我们，于是我们就必须终生为她们服务了吗？连感觉、快乐也不拥有了吗？不是Omega给的，就不算快乐了吗？昨晚你快乐吗？高了吗？我给的！我！谭致远！Alpha！”

        一个不去追逐Omega的Alpha，一个独立的Alpha。

        罗彬完全是倚靠墙才没倒下的，他没想到，或者说他不需要想。所有人从出生就有既定的路。

        Alpha则是中坚，是整个社会的支撑。从宇宙探源到生命演化，从衣食住行到保家卫国，各行各业Alpha都是中坚。Omega不需要懂，Beta不能懂的，Alpha全都要懂。因为每一个Alpha从出生那刻就明白，没有退路。不能活，就去死。现代文明发展之后稍微好点，母亲会让更多Alpha活下来，可只活下来也不够。不够优秀的Alpha，终生都不会见到任何Omega，甚至包括――他们的母亲。

        “昨晚你什么感觉，快乐吗？”说到这谭致远冷哼了一声，自问自答：“当然快乐。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因为我不是Omega。离开Omega，你连快乐都不能了吗？那你又为什么自称Alpha？你不如叫自己Omega＋好了，跟在她们后，等待她们施舍般的结合。忘掉感觉，企盼她们给予的那点快乐。罗教授！你真的要当这样的Alpha？”

        谭致远向前一步，发觉罗彬没有后退就又迈了两步。

        抓住罗彬略微颤抖的手：“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