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送给我的吗?陆长青心底嗤笑一声,祁先生怎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这种东西,倒像是向女的调情手段。
“祁先生,”陆长青眼一勾,“您对我这么好,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办。”
那时候他还住在县城,地方也偏远,家门前横穿的一条路铺着碎石,车轮踩上去会碾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路难走,但他有姐姐牵着,所以脚步还是很快。现在自己孤一个人住在S市,孤零零一条,像街边那电线杆子。
感受着两边耳朵的坠感,陆长青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祁衡秋抓住了手腕,他上上下下地打量陆长青上耳饰的样子,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昨天我就想着,要送你一个耳饰。”祁衡秋低声说。
陆长青看一眼周围,换成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向,轻声:“您要是想我了,我都有时间。”
方才远远地,他就在车上辨认出那个立在酒吧门口的影。近了便发现对方在抽烟。陆长青的长相实在是太乖了,眉眼低垂,气质温和,他抽烟的时候,像个小孩儿在拙劣地模仿大人。这个发现让他激动难抑,仿佛打开了一个装饰美的首饰盒,在里面发现了更令人惊喜的宝物。
祁衡秋站得不远,晕眩的感觉中,陆长青发现他在端详自己的动作。
“您好。”
陆长青客气地回答,咽下一口烟,又吐出来。祁衡秋闻到烟味,咳嗽了几下,用手背遮着嘴,往上风口靠过去。陆长青觉得好笑,但没掐灭手上的烟,只任它缓慢地烧着。
“怎么?”
陆长青目光收回,一扭,却望见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他才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
不容抗拒地,祁衡秋把陆长青扯过来,凑近了他的耳垂。
陆长青一口烟:“祁先生,今天老板找我去谈了工资的事情。”
他现在衣服扣子垮着,站姿懒散,两指夹着烟――就差染一黄了,陆长青自嘲地想。
他这话乍一听没没尾,但祁衡秋却是明白的,笑着递给他一个扁平的黑色小盒子:“亲爱的……你不会感觉不出来,我特别喜欢你吧。”
“我给你上。”
的一不良少年气质。
而这个人他不仅认识,还是近来令他困扰的源。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抽烟时的样子,特别感。”祁衡秋笑。
“好看。别摘下来。”祁衡秋按住陆长青肩膀。那对耳钉
他一番话说得宛若真情,让祁衡秋高兴起来。
陆长青假笑一下,没接那个盒子,他抖一下烟灰:“这是什么?”
祁衡秋的几缕灰发在灯下变得镀银一般,他的笑容藏在阴影里,看起来很模糊。
“……是什么意思?”
“An,”祁衡秋笑笑,“你什么有没有时间?”他本想现在就提出包养的意图,但觉得这氛围实在太不合适。
“就这么说定了,下周这个时候,九点,记得上我送你的‘礼物’。”祁衡秋深深地看陆长青一眼,脸上的笑晃开了。他挽着陆长青的手一起进了酒吧,那截烟早已不知掉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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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对母女的背影,一瞬间仿佛回到童年时母亲牵着自己走的日子。
祁衡秋的声音暧昧又亲昵,手撩入陆长青衣服下摆,没有往上动作,而是停留在腰的位置摩挲。那里的肤温热,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但这隐蔽的举动仍带出点火星。
陆长青感觉祁衡秋的手指尖是冰凉的,比这更冷的是耳钉的扣,他就着这亲昵的姿势摆弄陆长青的耳朵,动作情意绵绵,仿佛二人是一对情侣。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
祁衡秋将翻盖盒打开,取出里面躺着的两枚黑色耳钉,造型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