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我满腹狐疑,却不敢问。
“哎!”折意揪着衣服,“也不知那些说他沉迷女色的风言风语哪里传的!”
一阵寒风卷过,枯黄的叶风中飘摇,跌落在守约肩。
“这三年里一直给他的衣服什么的也都送过去,东没地方放也留不下。”
为什么他们要大费周章的见面?只是亲人相见,怕皇上忌讳吗?
那是个肩宽长,极力量感和侵略的年轻人,张扬的红发和艳丽的容貌,让人不想认出都难……
莫非……北定王此次与折意见面为虚,会见平远伯是实?
是北定王。
圣上同父同母的亲弟,端王。
(百里玄策:我自己传的,怎样?)
我吓得转想逃,却定在了地上。
自从北定王回京,守约的状态总是不太好。
折意见我不信,气急败坏:“我还问了,子里有胆大包天的违命到外间勾引他,你猜怎么?被他手下捉住投了河!”
院里摆放着武架,一排排兵泛着冷光,一如当年。
我带来的丫鬟嬷嬷皆又惧又怒,东的仆从似乎都习以为常,大事向我投来满是歉意的安抚眼神,又急急忙忙去伺候北定王。
守约怔然,吩咐:“把院子里还能用的东西收拾收拾给北定王府送去。”
晚霞烧红半边天,树叶簌簌作响,他一抬,便看到少年伸了伸懒腰,跃入他的怀抱。
那还真是来赏景听曲的?
他踏入尘封已久的景苑。
事后,折意告诉我,她在灼芳亭等了近一个时辰,等到快睡着了,北定王才如约而至。
我微微晃神,想起方才看到的北定王怀里的守约,面色红,华服凌乱,白发散了满怀,像一株雨打风乱了的兰花,脆弱得一碰就碎。
郁郁葱葱的绿叶铺满整个树冠,一个懒惫少年无视满院的急切呼唤声,躲在树杈上睡大觉。仆从寻到夕阳西下,慌了心神,只好去找太子殿下。
过了半天,侍卫着回禀:
不过坊间传闻说,端王妃死得蹊跷。她是武将之女,自幼习武,魄强壮,怎会无端病逝?据说死后连夜火化,平远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哪有这么奇怪的男人,邀了美貌子却晾在一边只听曲儿,来给春楼捐银子的不成?
迎春宴本来我要去的,守约却以偶染风寒为名替我辞了,大概是为了不让我和北定王碰面罢。
原本一个曲径通幽的雅致小园林,因为某人想要练武的一句话,被修整得光秃秃,好似一卷古画被剥落的残缺空白。
怀里狡黠的少年不见了,满冠的绿意化为枯枝。
守约抬看向中央唯一的高木。
“主子,小殿下把东西都退回来了,说主子看着心烦可以全烧了玩……”
我又想起我在中拜见皇后娘娘时偶然听见嬷嬷们的闲言碎语,六皇子是圣上乱的私生子……
他毫不掩饰充满戾气地扫了我一眼,眼里充满敌意和厌恶,并不行礼,大步走向守约的卧房。
“哥哥,我好饿,今天的功课可以不吗?”少年扁着嘴,窥觑他的神色,像一只犯错心虚的小狗。
不久又传来风言风语,说北定王时常去护城河上游船听曲狎。我打趣折意看男人眼光太差,没想到北定王竟是这般落拓不羁。
折意忿然,辩驳:“我找人打听过了!北定王本看都不看那些子一眼,回回都是子们在里间拉弹唱,他和下属待在外间。”
宴会那天守约回得很晚。半夜东门前一阵嘈杂,我准备去接人,正好撞上了家仆簇拥着什么人。
北定王排行第六……
回房路上,我的贴嬷嬷阴阳怪气:“这知的,晓得我们姑娘是东的主子,不知的还以为那北定王才是主子呢,你看看刚才,那帮狗才都向着
仿佛我全然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原来他也有这个样子吗?
侍卫言又止。
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但北定王是守约唯一心疼的弟弟,我决定保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