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秀抬起绵的双臂推他：“别、咳咳……别过来！”

        他差点就杀了黎锦秀。

        “对不起……对不起……”

        尹莘不不顾地将黎锦秀抱住，黎锦秀却因为尹莘的靠近无法自控地泪，更是抖若筛糠，彷佛有无边无际的恐惧拖着他下坠，下一秒他又会陷入那无法挣扎、无法反抗的冰冷窒息之中。

        尹莘握着他与自己温相似的冰冷的手，调高了中央温控的温度。

        房间里的温度上升。

        “……宝贝……我错了……”

        他低吻掉黎锦秀脸上的泪珠，狭长的眼眸里连串地落下了血泪，直到黎锦秀发白的嘴逐渐恢复了血色都未曾停歇，“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黎锦秀说不出半句话。

        他从家人口中拼凑出来的那个活着的尹莘温聪，不可能杀人，更不会杀他，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

        黎锦秀目光失焦看着抱住自己恸哭的尹莘，终于想起他曾经告诉自己——

        “现在在你面前的尹莘只是一个狰狞的恶鬼，如果你逃不掉，就……”

        “恨我吧。”

        热气缭绕的浴室，黎锦秀赤地躺在浴缸的热水里，面无表情地思考。

        他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五内黑外红、青青紫紫、布满着淤血点的指痕，留下这些指痕的罪魁祸首却胆怯地隐匿了形，没有出现在黎锦秀的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尹莘想要偷偷替黎锦秀换掉凉下来的热水时，黎锦秀突然站起了。

        “尹莘。”

        他跨出了浴缸，仍由水珠从自己上落。

        虽然是实验室的技术工程人员，黎锦秀常年保持健的习惯，所以肩背均匀、腰细翘，肌肉线条明显但积又不算过分的大，看起来柔韧、矫健又轻盈。

        尹莘出现，却只是用浴袍将他的裹了起来，并不敢直接碰他。

        黎锦秀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

        想到就是这只手刚刚掐住自己的脖子，黎锦秀不寒而栗，又飞快地松开自己的手。他稍微平复了恐惧的情绪后，转过，神色如常地对尹莘说：“吧。”

        尹莘不知所措：“……什么？”

        在他差点杀了黎锦秀之后，黎锦秀没有骂他、打他、害怕他、赶走他，而是说……吧？

        黎锦秀别开目光，说：“当然，我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