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人把齐昧请到会客室，倒了红酒，说：“你要我翻出RDZ的丑闻，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这可是帝国十大尖财阀，不说是否真的可以动得了他们，搞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五个指腹均贴上了银白金属片，掌心则是一枚小巧装置，正在不断闪烁着红光。

        剩余两个人类见到此景，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现在才试图发动汽车逃走，自然已经来不及了。齐昧扼住其中一个的脖子时，另一人被Red穿了心脏。

        “你不下面那个是不是？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商量。”

        跑车停在了一座工厂前，正是RDZ公司的零件厂之一。前些天谈好的两百组货物，Red给齐昧验过之后就当场寄出去了。

        内心微微有了怒火，齐昧脸上依旧毫无波动：“这种条件就去对付RDZ，你也不怕被你父亲怎么样。”

        齐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不喜欢话术周旋，只等着对方直接开条件。

        还有车上放的CD专辑，签了两排名字。其中一个是歌手本人，另一个笔迹显然不同，Red只看清了末尾带出的一颗心。

        而齐昧衣领上挂的那副眼镜，更让女人确定是谁的了。

        齐昧一把推开女人。对方坐回去前还趁机在齐昧脸上亲了一口，惹得他拭半天，狠狠瞪了Red。

        “行了，我不开玩笑。让我杀了那个罗彻斯特，以后的交易你都让一步，这次RDZ的事我就全给你摆平，怎么样？”

        “……粒子震？”（1）

        女人微愣，很快大笑起来：“你是想等着我被那个老东西收拾吧？没了我，他好拿多了。”

        “那你就杀了他好了。”齐昧语气平淡，嗓音低沉充满磁。似命令，却又像蛊惑，“之后所有合作，你就不会再受制于他。”

        Red看看自己的指甲，回忆片刻：“大概五年前吧。他和你妈出去逛街的时候，我找了点人袭击，全被他杀了。有一个我那段时间还喜欢呢。”

        Red的上半前倾，已经越过桌子的障碍，几乎要贴到齐昧的鼻尖：“让我杀了他，你再和我睡一晚。只要这两个条件，你要我怎么对付RDZ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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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父亲，Red表情明显不虞。她往后一靠，状态已经没有刚才的游刃有余了：“那个老废物我早就在找机会弄死他了。从我出生开始就觉得我不继承他的家业，现在还不是什么都要经我的手？”

        齐昧闪电般抽回手，拿起酒杯直接倾倒在自己手上消毒，干净：“和你没有关系。”

        “不怎么说，我还是要尽一下主人的义务，报个仇吧？”

。

        落地，扫。齐昧绊倒一个仿生人，重拳对其面门连续挥出，伏低的姿势也让他躲过了最后一个仿生人的扑击，只堪堪被匕首划破了衣服。

        当然有关系。女人总是感的，联系之前发现的一切，Red在脑内捋出一线来。

        致使子弹偏离轨，并对合金造成极其恐怖的伤害的，正是这个东西。齐昧知人更不可能承受这样大的伤害，为免爆出一地脑浆和血肉，便在最后时刻就关闭了它，结果还是被弄了一脸血污。

        齐昧的戒指是一个银白的素环，正面镶嵌着一小块长方形切割的黑色宝石――不算级，但是非常上等的铂泪石（2），石价格已经能达到二十万奥克斯，如果是一对的话……

        话一出口，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未等敌人翻站起，齐昧脚下用力一踏，仿生人就拦腰断裂。

        “……什么时候的事？”对于莫名其妙又出现一个罗彻斯特杀的人，齐昧已经习惯了，但还是颇感无语。

        “你俩也差不太多。”

        松开手，齐昧嫌恶地了脸上沾的血迹。他脱掉被污染的手套，和尸随意丢弃了。

        插曲过后，两人再度向目的地出发。今天，依旧是要来谈判的。

        女人的目光游移，一点点缓慢靠近齐昧，忽然瞥见了什么。Red一把住了齐昧的左手，对方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圈。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为什么不用武？难你那小猫爪子拿不起来东西？”

        “你那个――又能杀人又能拿来，用途不少嘛。比养条狗还值。”她指的自然是罗彻斯特，“我以前也有过一个，结果被他弄死了。”

        Red将酒杯里的一饮而尽，似乎是志在必得。

        Red看着齐昧慢慢踱回来，经过自己边时就出言讽刺，其实是想问齐昧是怎么到的。对方扬了扬右手，虽是一晃而过，但Red也看清了――

        “那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