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电话给他。”
在前往酒店的车上,王嵩就和傅可聊了起来。
凯茜没料到他能这么伤心,手忙脚乱扶他起来。
凯茜说,孔晗明明通宵了,却一整天都没睡,坐在沙发上,痴痴傻傻的,跟老僧入定一样,喊都喊不应,水米不进,把她急坏了。
后来他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这半年来,分公司到投资,收购了好几家本土的新能源公司,承揽项目众多,一系列问题没有谈妥,需要傅可亲自解决。
“得嘞,说不得。”傅可自嘲:“我老了,没你们小年轻会玩儿,你就吧,不过自己心里得有分寸,玩玩而已,但将来结婚挑的人,不能这么不稳重。”
自己为了当年的春风一度,能把私生子接入家门、当继承人培养,私生子和继母吵架,自己也是一力袒护,不惜和现任妻子离婚。
儿子只会过之而无不及。
王嵩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名校背景,能力出众,才三十多岁就坐上了分公司总裁的位置,西装剪裁得,面容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英气质。
负责接机的,是傅氏集团欧洲分的总经理,王嵩。
泪失禁一样。
谈起生意来,那啧啧感慨的样子更油,嗅到商机,出饿狗嗅到肉包子的迷醉表情,最搞笑的是,他说着说着,就喜欢中文里插几句英文,偏偏那几句英文,一川香火锅味儿。
傅可无奈:“算了算了,以后再说。”
他知,劝也白劝,儿子遗传自己的偏执基因,骨子里就是个多情种。
王嵩面色古怪,看着他,无奈:“你在笑沈莫呀,我在说笑话吗?”
他哄:“等我回家,我休假一周,专门陪你好不好?别耍小子了,乖乖吃饭。”
傅兰斯下飞机后,看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凯茜打来的,隐隐心慌。
据王嵩说,受疫病影响,欧洲经济形势低迷,政策上对投资商优惠很多,零关税的自贸区,遍地开花,还有许多企业在破产边缘徘徊。
给人第一印象很好。
傅兰斯听了会儿,觉得无聊。
但傅兰斯仔细观察,就发现他化了妆,发抹了油。
傅兰斯在飞机上睡饱了,脑异常清醒,旁听着。
他爸又问:“把小情人得真够气的,不嫌麻烦?”
傅可一直竖着耳朵偷听,问他:“温柔乖巧?你确定?”
孔晗呆呆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所以躲出去。”
正是他们扩展生意版图的好时机。
哪里还睡得着?
自己越反对,儿子恐怕就越来劲儿。
他好半天才缓过来,招招手说没事,等王嵩继续说话,他忍不住联想,又笑起来了。
俩人都把目光转向他,傅可问他:“你笑什么?”
他百口莫辩,解释了足足半小时,还特意开视频,让孔晗看自己后德里的街景,证明自己没说谎,才把人哄开心了,挨了好一顿责骂,他才挂掉电话。
孔晗接了电话,一句委屈巴巴的“老公”,喊得傅兰斯心都了。
傅兰斯讪讪笑了。
他很少有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感觉就像小时候,如果他不乖,养父母就说要抛弃他,那种绝望感如同阴霾,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满面春光:“我偏喜欢他这样,多可爱啊,爸你有点情趣行不行?”
“哪有的事!”
傅兰斯嘟囔:“谁说我是玩儿?我喜欢他,一开始就没拿他当情人,而是要携手一生的家人,以后就算结婚,也是跟他结。”
傅可拍了拍他脑袋,骂:“认真点,跟着你王哥好好学,等你大
他开始想,王嵩坐在副驾驶,一直往后扭着说话,都扭成酸黄瓜了,不累吗?
傅兰斯抿紧嘴。
他想起来那个人类高质量男求偶视频,也是一样的油粉面,俩人长得还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