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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问穆至：你想爸妈么？

        一听到柳慕江三个字，穆至立想到入学第一天见到的那个江江，一说不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柳慕江就是那天她见到的江江。

        三？

        电话那的人是个男生，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三月春风，和煦温。

        隔着电话，孙琦的声音带着电：你，我，还有柳慕江。

        她不知的是，前脚她刚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后脚穆启就启动自己的车子，开往了某个地方。

        虽然孙琦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话，但穆至仍十分愧疚。她一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嘱咐好穆启，就往学校跑。

        你好，请问是穆至同学么？

        对方继续往下说：你好，我是英语专业的孙琦，我们是一级的。

        注意伤口。

        穆启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提出要开车送她，但被穆至强令勒止。穆至从他钱包拿走几张钞票，装进口袋。

        这就算你送我。

        穆至嗯了一声。

穆至先开口打破沉默，她的嘴紧紧闭着，嘴角向两边扯：是啊。

        走到门口，她又不放心地折回来，在穆启的嘴上落下一吻。

        孙琦接下来的话解答了穆至的疑问。

        哲老师每次布置的题目都要花费好长时间调研，一个周本来不及。

        今天哲课你没来，很不巧，这次的哲展示作业，咱们三分到了一组。

        孙琦的声音打断穆至关于那天的回忆：穆至同学，很不巧，今天哲老师抓到你逃课，所以她要求我们组第一个展示，展示时间定在下周一。

        两个字的回应，像是在寒冬中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的湖面上，投下一颗沉重的石。表面的冰破裂，可深层的冰依旧坚，毫无声响。

        穆启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把穆至搂进怀中。

        电话那的孙琦开玩笑：是的，穆至同学，我和柳慕江都被连坐了，请你快回来解救我们吧。

        *

        直到穆启再三保证会好好养护伤口，穆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穆至想了想，外语系中的确有一个孙琦出名的，但他为什么会找自己呢？

        走吧。穆启拍拍穆至的肩膀，拉着她避开灼热的太阳，躲进路边的树荫下。

        下周一？穆至皱眉。

        穆启从医院直接回了家，穆至没有留下陪他，因为她临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可这个问题实在过于多余，她的表情，她勉强都挤不出的笑容，已经告诉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