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两个红豆沙面包，还有一个虫。

        穆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眉眼间却有所松动。

气味还跟着他，就像个小鬼似的，紧紧咬在他后。

        穆启把书合上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吃饭就专心吃饭，别三心二意，这样学习也学不好，吃饭也不消化。

        穆启看着眼前这块夹着油的面包，张开嘴了进去。

        她掰了一块放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漫开。她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穆启，咬住下。

        没有穆启的家，穆至不习惯。

        以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回不回家，都会和她说一声。但自从父母回来以后，他就开始刻意减少在家的时间。前几天晚上，他没回来吃晚饭，穆至一直等到9点才回屋。

        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按往常，穆至已经吃完饭在屋里学习了。但今天，她还坐在餐桌前，手边放着一本书，用筷子机械地往嘴里送着米粒。

        穆启往嘴里送了一口红烧茄子后，穆至打开面前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面包，放在鼻下闻了闻。

        亲完之后，又立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拿起面包。

        穆至摇摇，嘴弯起：你回来了。

        穆启站在她背后观察了一会，见她一连好几次往嘴里送空筷子，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把装面包的塑料袋子放在她的书上。

        穆至点点，又拉住他的手摇了摇：你坐下和我一起吃吧，今晚爸爸妈妈特意了你喜欢的菜。

        穆启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向后转大步走进了面包店。

        傻了？穆启把面包下面的练习册撤出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皱眉，看这个不影响食么？

        穆至双手撑住桌子，快速起在穆启的脸上吧唧一口。

        她说话时的神情和之前一样，在灯光下有几分贤妻良母的韵味，穆启不由得想起小陆雱画的那三个小人。

        以后别再等我了，你自己先吃。

        郁的红豆沙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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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佳芳和穆元都说让她不要等，可她偏要等。

        *

        穆至把一块面包递到穆启嘴边：哥，你以后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

        好。

        穆至正在看着数学练习册呢，书上的字突然就变成了面包。

        穆启看着桌上的几菜，熟悉的味一闻就是出自她手，可她非要把功劳推给穆元和成佳芳。穆启没有戳穿她，拉开椅子，直接拿过她的碗筷。

        穆至没说话，只是低着吃面包。

        穆启到家时，成佳芳和穆元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只问了两句，就又把目光移回了电视。

        爸爸妈妈在看电视，应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