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渺小,卑微,她无法改变他的心意,所以选择追随。
那又是什么?伽芙清楚意识到,夹在中间的自己,犹如蝼蚁。
鹦鹉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只感觉突然失重,像被某种魔法控制,漂浮起来,不禁低,看见涅斐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伸手,只抓住了空气。
鹦鹉在她耳边盘旋,咯咯咯地怪笑,讽刺:人类的想法真狭隘,你认为恶魔之子厌倦了世间?很好,如果这里跟外界没有分别,他为何不去往你认为更好的外界呢,至少没有那些用来栓狗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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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试试吗?鹦鹉突然问。
今晚,他必须上魔王的指环。
吻痕?伽芙条件反地摸向脖子,她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蝼蚁不需要知前因后果,是吗,女士?鹦鹉在挑衅她。
什么?伽芙感到困惑。
他仿佛看清了世间的本质。
不能问,她把话咽回咙,因为涅斐尔给出的答案格外坚定,以什么样的形态被世俗囚禁,他一点也不在乎,于他而言,这间小屋和外面的世界没有区别。
是的,我只追随涅斐尔大人的意愿。至少,她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为什么?
那只叽叽喳喳的鹦鹉,神情似乎凝重了几分,尽鹦鹉不可能出任何表情:我看到你的锁骨了,女士,那是恶龙的吻痕,高高在上的涅斐尔阁下,好像也有在意的东西。
鹦鹉连连点:我有预感,尽我看不透他,但我相信,他会上魔王的指环。
她不敢吭声,这仅仅是人类的想法。
他回答:会。
你放我回去。她想解除这魔法,可惜无从下手,在月色中张牙舞爪的样子可笑,力量面前,语言竟然如此苍白无力。
我不知。伽芙发觉,这只鹦鹉会读心术,似乎领会到了之前所说:要试试吗?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在涅斐尔看来,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萤,是沧海一粟,是只够一次碰的泡沫。
鹦鹉嗤笑:愚不可及。
见此,对方黑布隆冬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我迟早会放你回去,不用哀求,鹦鹉不吃这套,说实话,的确没兴趣伤害人类,不过很抱歉,事关我族存亡,我只能全力一试。
可伽芙想说,不全是这样,世间还有许多令人憧憬的人和事,比如他,他就是伽芙心中唯独的美好。
这家伙想利用她,迫涅斐尔离开那间屋子。
你疯了?伽芙挣扎着想回去,却又无可奈何,随风而上,很快飘出了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