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林书学却打断她,「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干净洁白的巾被一双手抽下,它颤抖着将其压在闭眼的人的手腕。林书学跪在被打的瓷砖之上,任凭稀释的红色侵入膝盖的衣物。他在不停地发抖,低声一遍遍喊着儿子的名字。
像是在祈求,在忏悔。巾上晕开一个红色的小点,然后它逐渐扩大。红色沾上林书学的指腹,刺入他的瞳孔。而他的儿子还在沉睡,神情是解脱后的安详。
滴答。滴答。滴答。
安尚乐被林书学莫名其妙的话与眼神弄得脑袋一片空白,她紧张地冒出汗来。直到哽住咙的气团消失,安尚乐才带着慌乱和委屈高声音争辩:「我什么都没」
门,沉闷的声调于他耳中变成了命的丧钟,恐惧把他的心撕裂开一个口子,而后渗入、生长。
林时和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了,接着换老商的场
只留下蜷起手掌,被无尽的愤怒委屈淹没的安尚乐,以及望着林书学背影的安商乐。
安商乐终于开口:「家里有榔。」
但安商乐知自己得这么,只不过他要人为地让这段时间变得更长一些。
再长一些。
门开了,浴室里有一个浴缸,浴缸被盛满了红色的水,而水里长出了一个人。一个安静安详的人。男人怔愣在原地,随后响起悲鸣。接着那丛水里生长出来的人被出,带起哗啦的水声,搅起的雾气和难闻的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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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和......别吓爸爸......」
不过林书学这个烂货真是,不会洗白的
林书学本应该想到翻找出工箱内的榔去砸烂门锁,但他没有。而从到尾都平静的立在一旁的人却没有提醒林书学的想法,他怎么提醒呢?一个害怕林书学的可怜人,只需要躲在边上瑟缩、发抖就够了。
这位父亲的眼角淌下泪水,似人,也似鳄鱼。
他又变回那个随和淡然的继父,林书学朝她说: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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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商乐如今无法分辨自己是兴奋或是平静,他的指尖相互摩挲,藏于口中的面刮过犬齿。多点血吧,林时和。安商乐想,让你的血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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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和!!!」心脏的鼓动让林书学的血跃,间到肺的压迫感令他的额角与手心渗出汗。林书学的嘶吼仍然没有得到回答,躲在里面的人似乎真的死了。
「小尚,你能不能不要刺激时和呢?」
这位悲痛绝的父亲抱起儿子离开这儿时,幽幽望向安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