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绵绵、香的被窝中出来,自己也绵绵、香的。不睡觉,却跑来这里陪他。
冯玉殊静盯着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动了动。
他嗯了声,高的鼻尖蹭着她颈侧,嗓音发闷。
然而孟景的症状,却迟迟未见好转。
其实也只疼了一瞬,肩上的力便骤然松了,随后是羽轻拂一样的。
多想,多想,分担你的苦痛。
孟景好似陷入了更深的噩梦里,衣衫尽,上干了又,双眸紧闭,微微发着颤。
真疼啊。
如果今生来世,所有苦痛一遍一遍重演,能换来她的爱,他亦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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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殊静等了片刻,好似发出了一声叹息,微动了动。
他自然圈住了她的腰,手臂蓦地圈紧了,将剧烈的息和痛哼藏进她肩颈之间的夹角。
指尖覆上肩,犹豫了片刻,才好似下定了决心,将柔的亵衣剥开,出光洁如珠的肩来。
后半夜,是最难熬的。
冯玉殊真好啊。
是孟景忍着疼,轻轻去了她肩上沁出来的一点点血珠子。
连齿尖也微微陷进肉里。
他从漫长而混沌的锐痛中,挣脱出来,抬了眸。视线清明了一瞬,与她眸光一,又落在她肩上。
她本就坐在他侧,此时半跪起来,轻轻地抱住了他,轻声问:这样,你会觉得难受么?
冯玉殊也纵着他,顺着骨节,轻轻上下抚摸。
开了她。
他默默忍着疼,将手臂收紧了,好似要将人进骨血里。
他没忍住,让冯玉殊替他疼了。
冯玉殊撤了帕子,上了榻,如同之前一般,默默抱着他。
...对不起。
其实没有好,但他又觉得真的好多了。他在烈火油烹中,被透骨透心,但能拥着她,就没那么难捱。
沉默而自尊的少年人自然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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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重一点,也没关系。
掌心轻覆在少年人的背脊上,得有些硌,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嗯...
混乱的、不安的长夜,终于即将过去。
冯玉殊愣了愣,冲口而出:是么?
好半天,才叹息一般,低低回了她先前的话:不会...好多了。
很疼吧。
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才悄悄落泪。
他所承受的痛苦,好似终于有一丝一毫,传递到了她上。
冯玉殊不可抑制地浑一颤,及时咬住了下,痛还是从中逸出些许。
冯玉殊无法,便只时不时指尖沾了一点水,轻轻地点在他紧抿的薄上。
她眼眶红红,鼻尖也红,抿着,瓮声瓮气:别咬了,疼就叫出来呗。
吞不下,心肺好似烧灼,就算勉强吞下一点,亦会剧烈地咳出来。
抱歉,更新迟到了!
何德何能,能得冯玉殊这样一份爱。
力撑到极限,耳畔还有冯玉殊轻轻的低语,眼却不受控制,越来越重。
看见冯玉殊眸光轻颤,轻启了。
他已经许久未曾进食,只靠着冯玉殊时不时喂进去的一点水。
微启之际,才会出内侧深陷的齿痕,鲜血涌出,沾了齿。用沾了水的帕子拭去了,才显出原本苍白的色来。
明天没有更新!(逃跑)
她拍了拍他背心,是个抚的姿态。
他收紧了手臂,将人牢牢制住,紧紧相贴,而后重重咬在冯玉殊的肩。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而遥远的鸡鸣,远天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