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屡屡失手,办砸了差事。梅凤鸣定要追究,此番若不能将人抓回去,以梅凤鸣的雷霆作风,怕是有命之忧。
苗姿看清了人后,微微一愣,仍是扣住她肩,将人抓了出来,扔拽在甲板上。女孩惊叫出声,好似惊慌过度,不上气来。过了一会儿才高亢地哭叫起来,四肢挣扎着想要逃脱。
女孩的脸骤然涨红,半张的口中发出呼呼的怪异的风声,双剧烈挣扎起来,手扣着脖颈,妄图将制住自己的铁钳一样的指掰开。
她支着腮,望着眼前同一片碧波,漫无目的地出神。
世上无可信之人。
她眸光微微一凝,五指渐渐收紧。
苗姿无意识地轻咬着下,时不时凝视自己的指甲,眼风若有似无地扫过船尾。孟景抱着长刀坐在那里,面朝着碧绿的万顷江波,黑睫半垂,在养蓄锐。
苗姿箍住她脖颈,冷声问:那老贼呢?
眼底杀意,她看得分明,他是真的想要杀她。
女孩拼命摇,眼泪不住地往下淌:不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不要杀我
怎么,怎么会是冯玉殊呢,冯玉殊知什么呢?
踪迹。
他们更年少一点的时候,在同一个擂台上缠斗过搏杀过,生啖过同伴血肉以求存活,过很多汗和血,她见过更小、更狼狈的孟景,他们是同一藤上的两苦瓜。
苗姿觉得,那个冯玉殊,大概是世上最不了解他的人。起码,没有她了解。
那军政使约莫是有某种恶心怪癖,说是外室,其实是个还未及笄、一团稚气的女孩,穿着明显不符合她年岁的、艳情的薄纱衣,出的肌肤大还有淡淡的、受的红痕,孤零零地、瑟瑟发抖地坐在人去物空的船仓里,还有一个不知内情、临时雇的渔夫。
只找到被那军政使放弃掉的外室。
苗姿一掌打碎了仓门,江风灌进来,女孩上那件纱衣几乎衣不蔽,所有的特征都显示,这还不过只是一个孩子。
仿佛心底愈合的伤疤撕开一点口子。她一瞬恍惚,以为回到故地,穷山恶水,破败草屋中,还一团稚气的自己,被当时还称为师父的老苗巫突然叫去他的卧房
她本什么也不知。
哪怕那时她在梅凤鸣面前为他杆旋,背后亦私自为他昧下许多刑罚。不过迟递了冯玉殊的信,他恢复意识和力后第一件事,仍是要杀她。
苗姿坐在船,两悬在船沿外,望着繁忙的水,偶尔也抬看两岸青山,眉间难掩郁色。
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前的纱衣被挣开,出大片更严重的瘀伤来,苗姿脸色微微一变。
鬓发边斜插着的珠钗掉落,摔碎在地上。
他打伤了她。伤及了经脉,并未好全,她却不能同任何人提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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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上,绝世高手也没奈何,跟了两天,又将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