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殊不想得一个便宜哥哥,想了想,:没有别的可能吗
比如她斟酌着:你是我的侍卫?
冯小姐,你夫君醒了?
咋咋唬唬的声音蓦然响起,因为对方嗓门太大,完全把她的话音盖了过去。
冯玉殊:
门外突然涌进来一大波人。
楼关山,医者,芸娘,云锦,还有一干楼关山带来帮忙的侍女仆从。
孟景从听到楼关山那一句夫君开始,表情明显陷入了深思。
他确信自己不对这里的任何人事物感到一点熟悉。
除了那个女人。
他抬起眼,神情寡淡地看向冯玉殊。
她不知何时,退到了人群之后,跟那医者在说些什么,只隐约能听见发高热几个字。
她是自己的妻子?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妻子么?
正想着,冯玉殊好似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来,对他粲然一笑,她模样生的好,这一笑,真好似明珠生辉、沧海月明。
他心中蓦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医者又开了几帖药,说只要烧退了,便没有大碍了。
至于孟景的失忆,或许是在土里埋得久了,供血不足太久,影响到了脑子。
只能靠他自己,或许日后能慢慢想起来。
冯玉殊谢过了医者,接过婢女手中的帕,顺手放在了他额上。
他条件反似的避开,视线一偏,无意间落在她因抬手无意间出的纤白素腕上,微微一顿。
清凉的帕子盖了下来。
他于是好似被封印住,一动也不动了。
孟景高热得很厉害。
屋子里的人退了出去,只剩冯玉殊在屋子里,她将他扶起一点,抽起他后的枕,放好了,让他可以靠在床,柔和:我给你一下子。
她这几日给他子惯了,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孟景靠在床,迟疑了片刻,还是:不必。
他们从前便是如此亲密的么?
那他如今变成这般,她会伤心么?
孟景想着,突然飞快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原本斩钉截铁的语气也没那么笃定了。
冯玉殊闻言,神色仍是十分柔和,小扇子似的眼睫掠起来,瞧了他一眼:你乖一点,这样才好得快些。
她随意说着,帕的凉意蓦地覆上了颈侧,紧接着是她指尖微凉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