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接一个从林中走出来。

        芸娘

        冯玉殊盯着走在后的女子，终于出今日第一个可以称得上笑容的表情来。

        芸娘点着人数，最后才走上来，握住了她的手：我们都出来了，一个都没少。

        她们从地牢中爬出来时，不知为何，极乐宗的人本无暇顾及她们，她们于是便藏进了林中各，安顿下来后，为伤者包扎，为脱水的人寻找带有汁的植物，为心灰意冷者打气，竟个个都活了下来。

        冯玉殊将极乐山庄内的惨状说与她们听，芸娘：难怪。只是极乐宗那么多人，他们都死了么？

        她们躲在这里时，那些人竟然都死了？

        冯玉殊点点，又问：芸娘，你可有见到孟景？

        芸娘这回没直接回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似是不知如何开口：是与你同来的那位公子么？

        冯玉殊点点，心沉了下去，却仍勉力勾了勾，安抚：我没事，你直说便是。

        旁边一个女子见她这样，忍不住：他死了。我和芸娘出去探路时，看见一群黑衣人将他围在中间，他了很多血，衣裳都透了，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们还踩在他上

        云锦，够了。芸娘冷声喝，又放柔了神色，看向冯玉殊，想说些什么，云锦又抢白：她想知，她也应该知。

        她在地牢中也是快言快语，冯玉殊对她很有印象。

        知她并非恶意，甚至是为她考量，冯玉殊没有多言，只是冲云锦点点：多谢。

        然后继续找去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他这种刀口血的营生，突然送了命，也算正常，可是

        他还那样紧着钱，为了她那三百两，兢兢业业的，这下当真是有钱没命花。

        也不知他家在何，家中有谁，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了解他些的。

        不对，这一趟就不应该来。

        她可以在别院招待他住几天，每天给他一些钱，让他不要来这个鬼地方。

        她了鼻子，裹紧了上的毯，到远寻去了。

        芸娘想上前劝住，在楼关山轻轻地摇之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冯玉殊和巨剑山庄的其他弟子继续在后山地毯式地搜查，芸娘和云锦等人，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过来帮忙。

        到了傍晚时，冯玉殊在水边一棵老树边停了下来。

        她盯着脚下的土地，微微拧起了眉。

        松干燥的土地，和别有些不同，脚踩上去，发出闷闷的声音。

        冯玉殊无意识地了，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蹲了下去，指尖捻起一小撮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