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卿凤刀,咔嚓咔嚓的向妇人近,路过倒在地上的丫鬟婆子时,眼睛都没眨一下,手起刀落便让两个死不瞑目的人咕噜噜到了妇人的脚下,那妇人这才彻底了,跌坐在地上,撑着子边退边,声音带着惊惧的嘶哑:决儿,你醒醒,我是你母亲啊!
不必,我得看着他们,不然不放心。知言强打神。
舒言无语,只当他发颠。
侯爷?!您能下地欣喜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腔的热血撒了半空后,又像梅花一样纷纷落地,其中有不少落在陆决的上,将他那干净的月白色衣服染上了大片的鲜红。
决儿,娘也是迫不得你啊,你爹走得早,你又一直在北疆,家里的大事一切都由你叔叔主,当初娘也是不肯让你姐姐嫁入皇族的,可你叔叔说,若是她不嫁入皇族,便保不住你,你功高盖主,若是不给皇室牵制,早晚有一天是要被除掉的,我们嫡系就你一颗独苗,你叫娘如何舍得!比起让你陷入险境,当然是让你姐姐嫁入皇室更合适,只不过她命不济,无福消受这
一路上他见一个杀一个,很快全便都是热气腾腾的鲜红,一路上,他耳边都充斥着惊恐尖叫,不过他并不介意,因为遇到他的人都叫不了几声,嗓子便只能留到下辈子再用了。
哎,当初果然没白带你,知孝顺人了。知言感慨。
是也不是。陆决勾起一个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这满院子的人都是因你而死。
自从小陆决听闻陆萦成了不醒人,口中狂鲜血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不曾起,如今已经快有半年了。
不过他很快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后他闭着眼睛左右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咔两声,拿在手里的卿凤刀被他立在地上,支撑着他的,此时他脑海里的记忆有些混乱,等他理清绪,睁开眼后,嘴角便浮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陆决一抬手,将手中的卿凤刀甩飞出去,刚好插在妇人的后,让她退无可退,他蹲下去,伸出沾了鲜血的手掐上妇人的脖子,我当然知您是我母亲,可就是因为如此你才更该死。
满口胡言!我看你是疯魔了,来人,来人,侯爷发了疯病,快请名医来治!妇人边喊边后退,惧怕却依旧嘴的样子反倒让陆决更兴奋了。
这这一院子的人都是你杀的?妇人声音颤抖着,单手捂上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后跟着的嬷嬷丫鬟早就吓了,在地上动弹不得。
决儿,你这是什么?!眼前的妇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气质不俗,一锦缎衣服,满的金钗,后还跟着两个嬷嬷丫鬟。
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知言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他推开门,手里拖着卿凤刀,刀尖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咔啦声,他一路据脑海中的记忆走着,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杀了他们,杀了这隐在府中苟且偷生的人。
听了,但看着这老疯子一副百岁老人,随时都会散架的模样,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过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让人厌烦,好像他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那你把这个喝了。舒言不知从哪弄了一瓶糖给知言。
他这是怎么了?舒言把陆决抱到病床上后,一边从他还出血的中指上提了点血,一边问知言。
你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舒言看了他一眼,好心提议。
然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上有了力气,竟自行下床换了套月白色衣服,又将披散了多日的发束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但洗漱之后,也算是多了些生气。
决儿,决儿,你母亲从小就最疼你,你不可不可啊妇人鼻涕眼泪一把落。
之后他从刀架上取下那把陪他上阵杀敌十一年的卿凤刀,用绢布了又后,起拿着刀准备往门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痛,随后眼前一黑,倒地晕了过去。
他笑了笑,立刀而站,浑的血污都不能掩盖他上那决绝的气质,母亲午安。
陆萦难不是您的女儿?你为何要把她嫁给三皇子?她不过才嫁过去半年,便落得个不醒人的结果,而整个侯府的人却日日在这府邸里吃香喝辣,穿金银,过得好不快活啊!陆决边说边笑,声音激昂,这癫狂的模样让妇人的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