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颗才用其串了串手串在手腕上,而这串手串在他十八岁那年,才随他凯旋而归,彼时他已经代替战死沙场的父亲,成为了天庆最年轻的将军。
小陆决回来时,恰逢凛冬,家庙里的梅花开的正好,陆萦穿红色锦缎夹棉衣裳,外披一件用火狐裹了领子的夹棉披风,从庙堂里迎了出来,她今年也满了十八,却生的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俏,她个高挑,肤若凝脂,但姿却生的玲珑有致,不知是因为跪在佛堂祈了太久的福,还是怎的,气质比小陆决离开时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陆萦闻言半天无语。
小陆决愣了一下,很快便从容解释:这手串是我亲自用玉石打磨出来的,这血纹是我征战沙场,负伤后自手臂上下的鲜血染上的,许是玉石料子差些,溅上血便渗了进去。
陆萦朝小陆决笑了笑,说:先回家吧,好不容易才回来,定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好。
所以知言士口中的少年将军便是眼前的小陆决,而自己就是那少年将军的姐姐了?
因为家中人得知父亲战死沙场,所以在他还未凯旋而归前,便命人在故陵城选了福祉建了座家寺,每日里由陆萦去拜佛诵经,为依旧在战场拼杀的小陆决祈福,求他能够平安而归。
你回来了。陆萦脸上满是平静,没有小陆决想象的那般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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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以后注意便是。陆萦说罢,便率先抬脚朝家寺门口走去。
不是的,你我二人如今已经成年,即使是亲姐弟,也理应注意男女大防。陆萦直接点明原因,她并不想与小陆决有什么过密的肢接。
小陆决心底莫名闪过一抹失落,但面上却没有显,而是虚心:姐姐教训的是,是小弟唐突了。
陆萦抬手去拿小陆决手里的手串,用手指拨弄着仔细看了看玉石珠子,发现上面的血纹确实与她在现代初次见到这串手串时一样,手不由抖了抖。
姐姐可是不喜欢?小陆决试探问。
其实此时她心里复杂极了,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和现代曾经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这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
这手串你从何得来的?这珠子上的血纹又是如何生出来的?陆萦突然厉声问。
姐姐喜欢就好,这本来就是我打磨出来送给姐姐的成年礼。久经沙场的小陆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难得闪过一抹飞红。
怎会不喜欢,它见证了你所有的丰功伟绩,属实难得,而且它跟随你多年,又沁染了鲜血,想必是有些灵,不然姐姐也不会一见到便被它引了视线。陆萦神情如常。
她总觉得这并不是无端的巧合,只是她虽有预感事情不简单,却也是想不通其中关键所在,只能先将这手串收下。
都好。陆萦细细打量眼前的小陆决,除了那束起的长发,和征战沙场留下的一戾气,他现在确实与现代的陆决已经别无二致。
姐姐,这手串送你。他将已经生出血丝的玉石手串从腕上褪下来,托在掌心递到陆萦跟前。
小弟,松手。陆萦轻轻挣扎。
你当真要送给我?陆萦问。
她目光落在他腕上的那串手串上时,才被小陆决抓住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小陆决看着陆萦的笑靥有些痴,直到陆萦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应:好。随后便执起陆萦的手往家寺门外走去。
当真。小陆决。
嗯,姐姐近来可一切都好?小陆决拱了拱手,问。
竟有这般巧合。
陆萦没再说什么,只手指在玉珠上搓了搓,随后便将其在了左手腕上。
小陆决松开手来,脸上带了歉意,对不起,姐姐,我忘了我这手生的糙他手心里满是用武后留下的茧,他以为是自己手中的茧子磨疼了陆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