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书桌上的台灯开了,最暗的那档。边的然也趴在桌子上,脸压在交叠着的手臂上,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看。
越祁尖漫上一丝苦涩,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很相似,小姑娘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自己,就是不愿意让他为难而已。
他问:为什么突然想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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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来得及安排,然便将自己安排好了。
便无意识抬高音量,虽然你当了畜生,但好歹也是宣誓过主权的畜生是吧?他他他他这行为侵犯我兄弟主权,我能不气?我要是不不气我这还是人吗!
越祁靠在墙上,摇。
父母去世前,他每周周末回家一次,父母去世后,他每天都要回来看看。
我同桌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住校了,我还从来没住过校呢,我也想住试试。
PS:据说这玩意,婚后会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他嘴上骂骂咧咧地谴责赵司南这种不正义行为,一边避开越祁视线,灰溜溜地又爬回了床上,刚躺下,就听见越祁说:升级,她需要。
冷战是不可能冷战的,哥哥也没生气,就算是气也是气自己
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住校的同桌,也不是第一次知住校生七点半才会起床,可却是第一次提出想要住到学校去。
两年前开过一次纤维瘤的刀,上周去复诊,说是又长出来了,在不同的位,医生看了我口两将近三厘米的刀疤,没让我再开刀,让我早睡早起,不要生气,戒油戒辣,健康饮食
家里只剩下然,他不放心。
你安排的?安排然和赵司南睡。
越祁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想,然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安排自己的?
我就好奇。她转了下脑袋,下巴搁在手臂上,说话的时候牙齿会相互磕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像个小机人,声音却是糯糯的。
好像是父母去世那年,他读大一,课业繁忙,学校离家又比较远,来回三个小时,遇到堵车情况时间会更长。
需要什么,越祁没说清,薛炎却从他未尽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他先是愣了下,继而眼神复杂地看向越祁。
而且他们七点半才起床,我也想多睡二十分钟。
所以最近11点左右就睡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子熬,更得慢些,攒一攒,才发。
简直就是在为难我!
学校离家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家里有安排专门的司机接送。
越祁没动,还是保持伏在书桌上的姿势,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刚醒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种来回奔波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临近期末,课业加重,那段时间他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周末回家陪然写作业的时候,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看他醒过来,下意识便抿出了个笑,然后他就听见她说:哥哥,下学期我想申请住校,你帮我签个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