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

        很明显，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被那些照片惊艳。大分人只会觉得恐怖和，不理解。

        不说年过几旬，至少不会像面前这个看起来和大学生一样的男生这么年轻。

        暗红色的纱裙，若隐若现的透着你的曲线，黑色的网格丝袜，饰是一双恶魔角，衬着你一双水冽冽的无辜杏眼，整显得个画面有种难以描述的张力。

        而你，是他的前几个，可能甚至是第一个主顾。

        你从卧室不紧不慢换好衣服出来，肖璟山只看到了一眼就满脸通红，忙低手忙脚乱的摆弄摄像机，不敢抬看你一眼。

        相比于你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独时的坦然自若，肖璟山明显要局促的多。

        因为职业的原因，你总喜欢在暗观察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但是为了谋生不得不俯首帖耳。

        像一只不知所措、耳尾低垂的小狗。

        丝袜的间隔里透出你膝盖的红晕，你还特地在弯的地方细细勾勒了一丛血红的彼岸花。

        这一点，你是从肖璟山洗的发白的衬衫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磨损严重、镜还有些略微不对称的眼镜上得出的。

        拍到第二套，肖璟山逐渐进入了状态，正如他所说，摄影就是他

        拍完第一套衣服，你去换了第二套来。

        但天才一但屈服在了俗世的污泥里，就让人没了任何想探究的望。

为，肖璟山是个有一定阅历的人。

        肖璟山愣住了：沙小姐？

        肖璟山笑得腼腆，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摄影包，腾出手来想要和你握手，又似乎觉得第一次见面太过唐突，连忙收回了手，把刚刚为你点的热果茶朝你的方向推了推。

        你坐下，用把果茶扎破，细细品着满口果香，怀着兴趣端详对面这个男人。

        到了这种程度还不放弃，不知该说是勇气可嘉，还是无可救药。

        拍摄的地点就在你的私人别墅里。

        肖璟山说了一大堆，略是拍照的构图、单元，甚至还让你选择风格和主题，但你并不感兴趣。

        为了生活，大概还有梦想他一定会想办法留住你这位主顾。

        很明显，肖璟山就于这种阶段。

        肖璟山气质上看起来和摄影师这样的艺术职业看起来毫不相关。

        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格子衬衫，简单的黑发，瘦而高，说话有点磕巴，你稍微调侃两句，白净的面颊上就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那样烈的情感和天才般的冲击力，除非是天赋异禀，不然必然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揣摩和积累。

        你递给他一杯水，他慌乱地谢，掌心发冒汗。

        你崇尚那个血腥迷乱的神秘世纪。

        用不到这些。你只是淡淡，成片我不会展示，不会外传，不商用，也没有任何要求，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拍就好了。

        你早已布置好了房间。落地窗外是茫茫雪原，屋内暗红的血色玫瑰墙纸，中世纪风格的挂画，摆饰、灯，甚至还有一个以假乱真的炉。

        有点意思。

        于是，落魄久了，傲气没办法填饱空空的肚子，只能放下尊严，把自己包装成从前最不屑的商品，乞到他人的一点认可。

        当一个不受欢迎的艺术家不愿意低下高傲的脖颈求生活的时候，他就会变得落魄。

        连兔子都是暴戾的。

        你伸手到对面，直接把文件夹合上了。

        不知的话，你还以为自己在和肖璟山商谈什么商业计划。

        沙小姐哦，你请坐下，喝口水，我们慢慢聊一下约拍的策划。

        你对他的第一个评价是

        和第一套的清纯可爱不同，这一套更加诱-惑--感。

        妖艳又致命。

        04.

        至少是出手最阔绰的一个。

        他推了下眼镜，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后推到你的面前，虽然有些紧张，但能看出来是认真严肃地足了功课。

        你皱了皱眉，看男生手里拿着一支淡黄色的忍冬花忍冬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所以你以此作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