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宁几乎要上前弄死李思郁,但想到什么,他控制住了自己,这几步间,李思郁已经观察到他右脚行为不便,想来是晚上跟李思郁对峙时,被李思郁踩伤了骨。
别碰她!李思郁睚眦裂,大喊出声,半点骨也不起来,她急着,别碰她,求求你别碰她,人是我杀的,你想干什么都冲我来!
李思郁撞到子上,疼痛让她脑袋发麻,刚想伸手,就被一双靴狠狠地踩到骨,来回碾压,骨寸寸剧痛,如遭酷刑。
我为什么不敢?李思郁冷笑,还是我亲手杀的人呢,白老板贵人多忘事?
她脸上全是划痕,斑驳的血色模糊了表情,田甜僵地抬,哀哀看她,一眼足以抵万年。
白以宁脸色微变:你也提他?
她死死看着白以宁,男人脸上全是得意的阴鸷,他太享受折磨的乐趣了。
你猜对了。他慢条斯理的回到田甜边,笑嘻嘻的,是我弟弟,我查了好久才查出来,冉家要搞我,走的你们的单子,啧,可惜,一个两个,经不起算计。
上几位,却又避开了要害,让她这样不生不死地悬在分界线上,痛苦地延长生命。
心脏阵阵抽痛,李思郁叫出声,她双眼迷蒙,已看不清眼前的景色,额水缓缓下,嘴角一,铁锈似的血味。
你!
那么,我杀的那个人是谁?李思郁嗓子沙哑,指尖钻进掌心,她控制着要把人碎尸万段的冲动,是你哪个冤种兄弟,替你挡生死劫?
哪里都疼,周仿若钝刀子刮骨削肉,李思郁急促地了两下,口又遭重击,肋骨都像是断裂,凄惨嚎叫似乎是自己咙出来,又似乎响在远。
别急嘛,都有份。
木偶戏是不是这么演的?白以宁新奇地感叹,狠狠一拽,还好玩!
李思郁要救人的脚凝在原地。
那脚仿佛千斤沉铁压在口,呼不得畅,李思郁前了,又无力地坠下来,她听见白以宁说:这么快就不行了?
白以宁低着整了整衣衫,倨傲地抬起下巴,那嬉笑脸的表从他脸上隐没下去,变成阴狠疯魔的本质:先跪下,叫老子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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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郁艰难地转过,只窥见一个朦胧的影子。
即使如此,依旧能搞定这么多人,这个人显然不可小觑。
田甜痛到无法呼,悲鸣半止,吐出一口血来。
他慢慢地抬起田甜的手,田甜发出无力的痛呼,痛到极致,已经叫不出来。
眼睫被血屑糊住了。
李思郁糊地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那话跟冒泡泡似的咕噜噜吐出来,白以宁懒得跟她深究,正要再踹,右脚陡然被握住,狠狠往外一拉,两个人齿轮似的接连从楼梯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