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发,抬望向他,倨傲地暗示他是时候离开。
她的余光瞥到茶几上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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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选择权送给对方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而她忐忑了许久。
哭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一个人的时候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希雅大口吞着杯子里的酒,辛辣的酒味让她有一点想吐,她晚上吃了一些东西,可显然第一次登上渡轮的殿下后知后觉地开始晕船。
甜腻的草莓油混着酒气,实在是一种糟糕的混合。
在她匮乏的生活经验里,没有哪个私人教师曾经教过她这样的情状应该如何理,希雅伸出手,倒了一杯油威士忌。
她抹了抹自己眼睛,洗了一把凉水脸,然后漱口,然后找到牙刷,鼻仍然酸痛,时不时地,仍然会咳嗽。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希雅颓然地进沙发里。
隐约里她好像听见楼下船舱的歌舞声。
渡轮再次颠簸起来,希雅跌跌撞撞地起,撑着墙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趴在桶前,剧烈呕吐。
她就这么对着镜子,慢慢地刷自己的牙齿。
半个小时后,她一个人趴在桶呕吐,然后捂着蜷缩的胃,思索要不要找人送一杯热牛。
五脏六腑蜷缩在一起,泪水从她的眼角落出来,生理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时候,希雅费力地站起来,然后按下了抽水桶。
半个小时前,她抱着一个男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从而回归一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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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鼻突然酸了一下,但眼泪并没有出来。
用地方形容也不太合适,此刻她在一段对终点同样一无所知的航行上,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心不错的旧情人,还曾经被她扇过一巴掌赶出了庄园。
船舱的窗紧闭,纵然是特等舱,闭的空间也让人觉得压抑,希雅窝在沙发上,房内的灯仍然只有兰泽尔开的那一盏,她没有点亮别的,也没有关掉它。
一个人的时候情绪总是来的很快,尤其是摇晃的船,封闭的空间,糙的沙发料和上不了台面的香薰,都无一不提醒着她孤一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手里拿了一杯热牛。
希雅当然有过很多不适的经验,包括呕吐,都曾经是她不健康生活的一分,只不过会有太多人来料理一切,而她只需要任人摆布。现在,殿下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寂静里只剩下窗外海浪的声响。
快点醉过去,然后睡着,她一边眠自己,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会有更好的神,和新的勇气。
她转过,镜子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眼角发红,还带着眼泪。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生活就是这样,变得太快,只是一瞬间,一分钟,就好像是上辈子。
希雅打开了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