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他挽留，自行上了车子离去。江新宁应付完佣人，刚进客厅喝了一杯水，便听见汽车引擎声，他放下杯子赶紧出门，和曾先生碰了个正着。

        江新宁回答：我妹妹。

        江新宁有些急了：你再约个时间吧，人我都打发好了。

        电梯停在56层，有人候在电梯口接引，走进周明宗办公室，江新宁闻到一很干净味，像是清新的风里夹杂着一点水汽。

        这是我妹妹，一直住在这里的。江新宁不多谈，对女孩说：我和朋友谈事情，你上去吧。

        曾先生进了房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嫌这里吵呗。

        只要价钱好，没有不能卖的。江新宁连忙保证：我们一家要移民，家里老太太让我卖的，要是不能卖，我也不会找你啊。

        江珂月对她安似地笑了笑，没什么事。

        江珂月站在二楼窗边，看着车子驶出大门，她转走出房间，下楼找刘妈，刘妈从她父母还在时就在家里工，她对江珂月最好。

        刘妈，大哥来家里什么？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曾先生怕他自己去找人，于是说一半留一半，没有把地址告诉他。江新宁大喜，握住他的手谢。

        接过资料，周明宗随手翻了翻便放到了桌上，曾先生和江新宁皆是心中一紧，听到他问：这幢别墅一直是谁在住？

        对。

        曾先生将水杯放下，那就好，刚才周先生本来是不乐意的，我再三说服，人家同意了，周一让我带你去找他。

        周明宗一面往外走，一面对他说：周一请带江少爷来明珠大厦谈事务。

        上次见周明宗是休闲打扮，这次他穿西装打领带，一幅商业英打扮，朝两人点致意。

        清江岭这边的房子，有些很难脱手，一则是价高，另一则就是产权，钱有两戈，伤尽古今人品。曾先生见惯了龃龉，挑眉看他：这房子你真能得了主？

        这位是江先生，上次真是抱歉，江先生带了别墅的资料过来，您过目。

        周一，曾先生与江新宁同往明珠大厦，这座大楼坐落于中区，归周氏家族所有。前台小姐电话实后，为两人刷开通，江新宁四打量，明珠大厦建成已久，室内装潢却非常现代，他模糊记得电视上曾经报，设计者是哪国的后现代建筑大师，设计费已是天价。有钱人中也有等级，江新宁心知肚明，家里哪怕全盛时也难以望其项背。

        客厅里的两人听见声音一同望过去，楼梯边站着一位亭亭少女，饶是曾先生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觉得讶然：这是？

        女孩也没有多问，转便上了楼。曾先生狐疑地看他一眼，隐隐约约觉察出些许不对，但他只是个中间人，自然不会去房主的家里事，只嘱咐了一句：江先生，我先走了，咱们周一再见。

大少爷理。

        为什么要看房子？

        人怎么走了？

        周明宗左不过二十七八岁，曾先生却将姿态放得很低，他的也算是服务行业，捧着顾客是他的第一信条。

        周明宗又问：你们家准备移民？

        江新宁送他到门口，踟蹰再三，自己也开车走了。

        他的姿态放松下来，手臂撑在膝盖，手握成拳抵住下巴，另一只手翻了翻那叠厚厚的资料，语气淡淡的说：我想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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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珂月觉得不解，但是她没有问出口。这幢房子以前在江珂月父母的名下，父母意外离世时她还很小，产权划给了，江珂月一直住在这幢房子里，已经很多年了。

        刘妈出一点忧愁的神色，你哥哥说是带朋友来看看房子。

        曾先生上前和他打招呼：周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