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苏郁的丈夫,苏郁最爱的男人。
两人回去的路上,苏郁还在想这双八厘米高跟鞋的事。其实她同裴溯本不住在老宅,结婚之后,只是每周过来陪老爷子吃个饭。这周因为给裴厉办接风宴的缘故,她特意挑了双高跟鞋来穿,刚刚送裴溯出门,急匆匆的,也没来得及换,这才有了这个乌龙。
裴厉不看他们琴瑟和鸣的模样,轻仰,却看见盈盈的满月早已爬上树梢。他微微眨眼,微哂,原来月光,也会刺得人眼想泪吗。
裴溯看向自己的大哥,没什么,深城的分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得过去盯一下。不说了,大哥。我航班到时间了,我先走了。
那样偏执阴翳的目光,却在刚刚让司机先生瞧了个清楚。在裴溯那张漂亮惑人的面孔上,那双向为苏郁所着迷的深情桃花眼,尽是一片寒凉。
苏郁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对自己新婚丈夫的不舍。一双剪水秋瞳里,水光潋滟,不舍之情透过微红的眼尾,藏也藏不住。
那样偏执到近乎冷绝的目光,裴溯这些年已经隐藏的极好了。毕竟,他现在早已不再是裴厉后的那个,只会追着他叫哥哥的裴溯了。他是裴溯,是凭一己之力打造下一个商业帝国的裴溯,是帝国新晋金巨鳄,是裴氏的首席执行官。
他站在苏郁后,一同目送裴溯的车子渐行渐远。担心屋里的吱吱醒来看不见人要闹,苏郁等不及直到裴溯的车子消失不见,就回家。
可苏郁却忘记裴厉站在她后,以至于她转的瞬间,角轻过裴厉的锁骨。裴厉一时不察,或者是他故意放任这吻的发生,如果这算吻的话,他自嘲的想。
刚行至裴家门前,便看见苏郁和裴溯站在门前,旁边的特助拖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一副临时出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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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是冠以他裴厉的姓氏。
上车前,裴溯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婚妻子,终究是没忍住,上前抱住她,在她额间轻吻作别:乖乖等我回家。
看到裴厉下车,裴溯停下手的动作。苏郁乖巧的叫了声大哥。裴厉一边锁车,一边挑眉,无声询问。
裴厉其实有近一米九的高,只是苏郁本就高近一七零,再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吻到他自然也是无可厚非。
裴厉并没有多表示,只微微摇,表示无妨。
苏郁那一瞬间是真的惊得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呆在那里。只是那一瞬间,兴许是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作祟,那些微的感,仍是叫她边一阵发麻发。苏郁暗恼自己的疏忽,只是转瞬的功夫,便退开半步,脸上又挂上了那副得自然的温婉笑意,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坦然。
裴厉颔首,同他作别。
大半盒烟已经见底,裴厉不再执着于已经无从改变的事实,捻灭最后一支烟,他重新发动车子。
他这方内心的暗涌动,自是没人,能从他波澜不惊到近乎肃冷的面容中窥得一二。
司机是裴溯的专用司机,自他独自在外面打拼有了起色之后,便跟着他,至今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尽职尽责的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路况,无意间看到苏郁同裴厉刚刚那个亲近的模样,下意识瞥向裴溯,却在车内后视镜同裴溯不期而遇,司机一阵冷寒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