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错什么。
再后来,没有别人,没有别的床伴、炮友,只有你。
风光霁月如程教授,向微听他说炮友这种词都替他脸红,她理直气壮地说:所以不要和同行谈恋爱呀,和学别的女孩子试试看不好嘛,特别像我这种学文学的
你还在读吗?程元白打断她。
向微点了点:我毕业论文就打算写,所以找了很多译本来读。
所以我想,你会懂我的意思的,我们对人的距离远近,决定了对彼此的感觉。
她知,这是里的一句话,向微边思索边说:人在孤独的时候,才是最自然的样子。6楼到12楼的距离,确实刚刚好。
在那些肩而过间,在一墙之隔的两间房内,甚至是在同一张沙发上着不同的事,这些现在想来确实比今天晚上的刺激爱要美好上几分。
向微说:对不起,教授,我为刚刚说的话,还有晚上了幼稚的事歉。
说完她松弛地躺进沙发里,打了个哈欠。
程元白想要摸摸她的脑袋,人微微前倾,向微捂着鼻子惊惧地看着他,他闻了闻上的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得却像是一惊雷:我还是那句话,你有全的自由,向微。
向微还要再问,程元白已经站起了:我得回房间换件衣服。
他自说自话地起往门外走去,向微哪等的住,跟着程元白摸进了他的房间,程元白像个没事人似地脱衣服、进浴室、洗澡。
向微隔着浴帘高声问:那我想和程教授谈恋爱,可以不可以?
水声稀稀落落的,直到听不到,是程元白关了水龙,他说:我不完美,向微,但我把所有的自己都摆在你面前了,如果你不害怕的话,我愿意试试看。
向微不困了,人都神了,脑袋钻进浴帘想说什么,被程元白捂住眼睛推了出去。
向微也不怕,由着程元白遮住眼睛,轻快地说:教授,人生来孤独,为什么人与人的联结就必须抹杀这份孤独呢?向风、向树、向自然,承认自己的孤独并不难,难得是在生活里向最亲密的人承认要保有这份孤独,有这样的知觉,并不容易。所以为什么要把这份不安和惊疑置于我们的生活之外,我们的关系之外呢?
向微说完,是长久的沉默,久得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眼睫在程元白的掌心挠了挠,轻微的意没有让他放开手,他不敢说话,不敢拿开手,怕向微看到自己微红的双眼。
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向微他的忧虑,让她承受了不必要的猜疑,她决绝地选择了这种方式想要和他告别,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对不起,程元白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向微不知程元白经历了怎样激烈的一番心理活动才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她枕着程元白漉漉的肩,犹豫地说:程教授,刚谈恋爱的话,不可以上上床哦。
饱满的情绪偃旗息鼓,程元白放开向微,裹上浴袍走出浴室:向小同学,程教授也有点年纪了,怕是有心也无力啊。
向微忍不住去瞄程元白底下,收到了程教授警告的眼神,向微只能乖乖地低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