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这是她第二次提这件事,第一次是姥爷去世那天夜里。
卓尔说:我不吃,你刚刚给我洗完脚,没洗手就切水果,埋汰死了!
呵,女氓,不到18,20厘米的阳,在你眼里通通都是小牙签!
卓尔:我不是,我舍不得姥姥。
小牙签的喜剧
李策去洗澡,卓尔从门偷看,然后吵嚷:无,大婊哥是小牙签!
丧事后的晚上,占宇来了,我转走开。不知两个人怎么谈的,占宇没再出现,卓尔留在A城待产。
我抬抬眼,继续装死懒白菜:哼,关我屁事,我才不搭茬呢!
李策在浴室骂街:你个王八犊子,缺德玩意,你才是小牙签!
白事一过,无直接把卓尔带走,领回她家,我也只能跟着去,无说:告诉你们,大肚婆在我这待产,让我仔伺候,姐,你负责买菜,都别跟我废话,爷没工夫听。
卓尔从不叫李策名字,都是叫大婊哥!李策大多时候叫我们表妹。
跟着无过日子,我立刻掏出自己的脑花扔掉,不然无会嫌弃,她几乎嫌弃所有女的脑子,我只需要听她安排,就像听党的话,跟党走。
卓尔没听任何人的话,不肯撤掉维生设备,可能姥姥自己真不想再遭罪了,第四天还是停止了呼。
我醒来时,无坐在我边:姐,去吃饭吧,我们都吃完了。
卓尔对着我,用手比量一个长度:小牙签,啧啧!
无听见了:李策,你个大傻,为啥不洗爪子?
我又恢复天天逛早市的习惯,有时候采买东西多,李策就开车跟我去。我和卓尔、无、李策住在一起,每天上演各种爆笑情景喜剧,当然,都是她们演,我只是观众,但是,逗我笑,并不容易。
大卫来了,我没有通知他,不知他怎么得知的消息。他往无边一晃,就被无指使干活去了,非常完美的入丧事人群中。
无:又咋滴啦,啥牙签?李策你个二货,洗澡为啥不锁门?
谁他妈跟你废话,上杆子找都找不着的好事我才不反抗呢。有饭吃,有养胎汤喝,有人伺候,舒服的很,来吧,躺平任!
无用下巴指了指方向:诺,看里面,人家说了,人家才是大老婆正室,我是饭的通房丫。
李策:,你们姐俩可真不是东西,一对禽兽,还是水水表妹好!
最起码的分寸感距离
尔扁扁嘴:不要,我不,你得长命百岁!
占宇、刘小和二飞,统统没面,这是卓尔的意思。我当时觉得卓尔过于小心,但是后来想,她是对的。
我闭上眼睛,昏昏睡。听着电视剧声,听着炒菜声,听着李策和卓尔扯淡打架声,听着无那忽高忽低的训斥声,很安心,我睡着了。
夜里,大肚婆给姥姥烧纸钱,她说:姐,将来我们谁先死,一定给对方雇人哭'十八圈'好吗?我有罪,孽障太深。
贱人傻脑残货的喜剧
我痪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无饭,李策下班回来端着洗脚盆,给大肚婆洗脚。那是真洗,不掺水分的,脚指都给洗到了。洗完脚,李策又切水果,把果盘端过来先给大肚婆。
呵呵,一对贱人傻脑残货!
多清奇?受害者有罪论!
李策气的翻白眼,笑骂:你个狗人儿,我他妈的三孙子似的伺候你,给你洗脚,给你切水果,你嫌弃我不洗手!
我坐起来:卓尔她们呢?
哎,卓尔,有你这样养老送终的孩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跟着卓尔过日子,我得带脑子,因为她和我在一起,她是不带脑子的。所以,我需要累一点。
我看向卧室,门大开着,李策和大肚婆亲亲热热躺在床上,还盖着被,搂在一起说悄悄话。
卓尔大喊:无,大婊哥骂我,他不洗手,就给我切水果。
无从外地赶回来,白事大知客一职交给她,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指挥现场快,准,稳。无论有多少人、多少事她都能安排的有条不紊,有她在,我坐在角落吃糖,给姥姥叠金元宝就行。
我:医生说了,姥姥就算恢复生命征,也是植物人。你妈说的对,你就是想让你姥姥继续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