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篇就越写越长了,爱发电那边已经从合集里单拎出来了,但是这边再单开一本也不方便,就暂时这样吧
叶逢春被刁以泉的声音叫得回神,才发现自己又在公园的长椅上不知坐了多久,居然都麻了。
那时候的叶逢春想,她算是彻底完了。
利利的债堆得比天花板还高,但凡出门肯定会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邹志军每天在家里以泪洗面,她爹出意外去世以后她娘突然也病得很重,而叶逢春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看过她娘了。
赌场的人又一次堵着她找她要钱,还威胁她再不还钱就要绑了她娘。
她拆开了那封信。
叶逢春看见了放在床的几页纸。一叠保单,还有,一封信。
真甜。抄着小诗的纸被她折好放进了口袋,叶逢春着糖对刁以泉说,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还来找我。
大姨,大姨!
叶逢春一并接过了纸和糖,她剥开糖纸,把糖块放到嘴里,甜丝丝的糖果味在尖上迅速蔓延,是一点也不草莓味的草莓味。
叶逢春甚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他买的保险。
最后一句,他特意把字写的很大,逢春,往前看,都会好的。
都一块儿完吧,叶逢春想着,毫不犹豫地把刀尖送进了那个人口。
好几天没上po了,总是给我串到别人的账号,实在是雷麻了
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叶逢春打开了灯,看见躺在床上的邹志军,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神情很平静,口没有任何起伏,天气明明很冷,但他却没有盖被子。
这个忘了给你啦,我刚回家拿的,我就知你在这儿。刁以泉又把一块糖放在纸上,这个也是老师的奖励,我家里还有很多糖,所以这块就给你啦。
si m i s h u wu. c o m
叶逢春回到了住,但是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甚至没有一点动静。
叶逢春在怀里揣了把水果刀,去他家的时候正赶上他拖着一大堆行李要跑路。
可是赌场的人怎么知她老家在哪,家里还有谁?叶逢春忽然明白了,就是那个拉她入泥潭的狐朋狗友,是他和赌场的人局一回回坑她输钱,也是他把她家的地址还有她老家的情况都告诉了赌场的人。
一开始是被狐朋狗友忽悠着随便玩两把,她很快意识到这东西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和公平,很可能是个无底的陷阱。可是她小赢了几把之后也难免心生幻想,万一她真的足够幸运,能从这里捞足本金然后实现人生翻盘呢?要是手气不好,她就及时收手,也没有太大损失
。
叶逢春没怎么理现场,只是把刀抽出来了,确定人已经彻底没气以后,她直接往住的地方走,在路上她已经打算好了,回去以后先送邹志军上路。反正她杀了人也活不成了,邹志军要是活着说不定会找下家,那不成,他说了一辈子只给她当牛,到下面也得跟着伺候她。
邹志军的字总是规规矩矩的,字也很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循规蹈矩,从来不敢大声说话,的最出格的事就是不家里人怎么反对也要跟着她过。
他写:逢春,不要赌了。烟和酒对也不好。不知保险公司会赔多少,不要给赌场的人,去个远点的地方,然后重新开始。
幻想当然只是幻想,她却没能从这个陷阱里及时抽。
原来再黑心的人,出的血也是红的啊。
刁以泉把一张用铅笔勾勒着花边的纸递给叶逢春,上面抄着字圆的几行字,是她们一起写的那首诗。
下次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吗?叶逢春其实不确定,不过大概人只要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的吧。
很多话他写了又划掉,大概是想起叶逢春最讨厌他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