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却只是眉眼笑,平静如深潭的漆黑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任鸢被他平和通透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但见他缓缓开口,说的却是:鸢鸢今晚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睡?
去洗澡之前,他着任鸢的发,笑容爽朗,说那都是一个意外。
她中学和高中时期曾经有一段时间想着,以后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就搬过去和兔兔一起住,两个人都不被标记,互相相伴终老也好。
总觉得,已经开始对不起未来的嫂子了。
任晴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了,表情瞬间又柔和下来。
然后看着任晴听到回复后开心地笑了,说了声去帮她热牛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鸢鸢?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找哥哥吗?
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任鸢抿了抿,想到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心底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任晴这副一旦被拒绝定会失落的表情,最后张了张口,还是说了声,好。
这个解释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刚洗完的发,干爽又柔顺地自然垂下,前面的发微微遮住点眼睛,连带着眼尾的小痣都在一缕碎发中若隐若现。
好在她也没能想多久任晴就洗完出来了。
就比如说,如果只是摔了一下,为什么蹭到他全都是?从到发,甚至于,在她刚刚帮任晴穿鞋的时候,闻到他的小和鞋上,都满是那甜腻的味,一点不比衣服上的味少。
祈求老天,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梦,拜托了。
她在等任晴洗完,干脆就坐在任晴房间的床上发呆,脑子里实际上在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哥哥以后总会和某个Omega当然也有较小的几率是个Beta结婚,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那之后她还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过后,脑子里突然又闪过过去多个无名之夜里,香艳和羞耻到她想忘都忘不掉的春梦。
任鸢一把捂住脸。
他看到坐在床上的任鸢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惊讶。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也随着秦朝这猪的拱白菜行为而破碎了。
郁到她一闻到,都能想象出那个Omega在任晴上留下气味时,应当是如何一副想要被标记,和想要被的表情。
不要?
任鸢一愣。
任鸢摇了摇。
不过是宴会上有一个Omega发情期突然提前,慌不择路要离开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他的轮椅上,被绊了一下,摔在他怀里,这才留下的味。
以前不是经常半夜偷偷跑过来要和哥哥一起睡吗?现在不过来了,哥哥也有点寂寞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成熟男人的发胶,此刻看着就像是个清爽的少年。
她今天也是在帮任晴穿过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哥哥平时什么也不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和过去没有改变的样子,可像是穿衣、洗澡、上床,这类对于普通人来说仿佛喝水吃饭一般的简单小事,对于双无法行动的哥哥来说都应该很困难才是。
我就是想着,哥哥自己上床会不会有不方便,想过来帮帮你的对不起哥哥,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她脸上有些发烧,现在长大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Omega发情期感觉太强烈,格外粘人吧。
任晴去洗澡了。
可是任鸢总觉得哥哥好像隐瞒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任鸢决定不去细想。
有的,甜腻的香味。
穿衣洗澡之类的她没办法帮他,但是至少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