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颜淮将祭酒洒入灰烬中,便又激起一阵飞灰,飘飘在周围飞舞。
“《玲珑曲》。”
还好有面纱遮挡,再加上没多时便上了车,颜子衿的异样才不会被发觉,周娘子递上沾了水的手帕让她捂捂眼睛,忽而叹了一口气笑:“我本来还期待着,殿下要是答应再留几日,那郡守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或许是感受到某视线,那公子低看向楼下,正好与颜子衿的双眼对视,许是意识到自己冒犯,颜子衿连忙低下将纱帘按下,稍稍动了儿快些离去。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殿下临出行前,苍州的夏将军私下拜见过她,求殿下替他查一件事。”
“殿下急着去永州,是得到什么消息吗?”
然而就在当晚车在途中驿馆留宿时,颜淮却一脸凝重地前来禀告,漓江郡郡守这天夜里,在自家书房中被人炸死了。
“殿下的子,可不好说,若不是急着去永州,说不定殿下真的会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让郡守大人再疼一阵子。”周娘子笑说着,“毕竟殿下瞧着那院子越瞧越气,恨不得临走前一把火给烧了呢。”
“那院子里的装潢可不像是一个郡守能承担的,等着以后慢慢查也不迟。”
大抵是哭得太厉害,等回来时眼睛还显得有些红,周娘子见她这般也是连声问着发生什么事,颜子衿看着端坐高堂的长公主,摇了摇笑着说没事。
所以颜子衿回来稍微收拾一番,便到了动的时候,那漓江郡郡守自然是跪在堂中连连自责不住挽留,长公主只说着去意已决,两人便又开始话里有话地太极了好一会儿。
“殿下会吗?”颜子衿问。
用长公主的原话说,先出其不意吓一下永州知府,等永州知府倒了,那郡守再如何有本事也不敢翻浪,趁机再收拾他也不迟。
“夏明嫣夏将军之死,是否与永州知府有关。”
“漓江郡郡守能这样奢靡,与永州脱不了干系,他们沆瀣一气,这边倒了,那般也站不住多久。”
昨晚长公主命颜淮前来,让他同时给漓江郡郡守和永州知府传话,说自己被这下毒事件吓到,不敢多待,第二日就要动前往永州。
听周娘子说,此事之前殿下猜测大概与漓江郡郡守有关,只是下毒事件一出,见有人私下里设计想让她快些前往永州,若是再强留漓江郡,恐怕会惹得郡守警惕,于是便遂了他的意离开,但也留下暗桩盯梢。
“什么事?”
“大人怎么失了神不理小女,可是曲儿不好听?”歌女停了琵琶,有些嗔怪地看着面前的公子,锦衣公子这才收回目光,笑着用扇柄抬起歌女的下巴:“好听、好听,只是忽地想起某支曲儿,不知娘子会不会?”
因为怕撞到人,所以颜子衿策走得慢,却不知哪里飘来一阵风,将帷帽的纱帘开一角。
回去的路上颜子衿特地独自一人先走一步,临近午时,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不过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着帷帽策而过的姑娘,说不定只是谁家大的侍女出来办事而已。
此时正好路过一酒家,颜子衿不知怎的忽地抬起看向二楼,只见二楼临窗坐着一位锦衣公子,容貌绝美,玉树临风,正握着一柄玉扇,悠哉悠哉地听着歌女唱曲。
“什么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