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美国了啊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哀怨,景琮无声的笑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嗯,回来理点事,过几天就回去。
季悠然又哦了一声。
她和景琮从没这样无事打过电话,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点什么,但她又不想挂电话,所以两边一下子就同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景琮先和她说了句不要乱想,早点睡,季悠然知按正常的交她应该说一句好的,那晚安,可实际上她说出来的却是不,我睡不着。
今天的她格外像个小女孩,景琮心底一。
那要怎样才能睡着?
你陪我好不好?给我讲故事。
季悠然知自己得寸进尺了,但她实在不想错过和景琮联络感情的机会,所以就一边期待,一边又怕他会拒绝。
女子轻的声音和撒求哄睡的语气犹如在景琮心口挠了一下,让他忍不住骨都跟着一酥。
他看向手边的照片,有一张是她被那个律师揽着肩,两人从医院走出来。
景琮忽略掉她旁边的男人,只看向她脸上的神情,是落寞的、哀伤的,不由浮上一丝心疼。
好,想听什么故事?
季悠然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醒来后她有一种错觉,觉得昨晚是在梦,可她翻了一下通话记录,上面清楚的显示她和景琮有一通长达3个小时的电话。
她不由得抱着手机窝在床上开心的了两圈,
昨晚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是听着景琮淡而平稳的声音慢慢就进入的梦乡,并且也没再噩梦。
但开心不过一会儿,季悠然就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景琮匆匆回美国,一定有很多重要工作,她还死赖脸的缠着他打了那么久的电话,也不知有没有耽误他。
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季悠然忍住了再给景琮打电话的冲动,正好冉一白连休三天假期,可以过来陪她,她也不用再怕晚上边没人了。
白日里她依旧是有些焦虑、急躁,怕晚上又会失眠,季悠然就每天都和冉一白爱到疲力尽,将自己的力力都耗空,可就算这样,她依然需要花费许久才能睡着。
第三天夜里又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季悠然终于受不了了。
她光着脚下地,从客厅的包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披了件浴袍也不顾夜晚的凉风就去了阳台。
她有些笨拙的将香烟点燃,却只了一口就呛得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