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打算越过他，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决定不律师了。

        什么？季悠然倏地抬，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霆叹了口气，定定的看向她，一字一句说：我想过了，也许只有我不律师，你在我边，才不会有危险。

        季悠然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呆愣了半晌，扭就走。

        你疯了。

        韩霆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认真：我没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这份职业，你能原谅我吗？

        季悠然记得，韩霆曾和她说过，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像他父母那样优秀的律师。

        可现在，他居然说，为了她，他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为了边的男人放弃设计师、放弃绘画，她应该不，是她一定不到。

        她承认，在感情方面她很自私，她以为，韩霆如此清明理智，应该和她也是一种人。

        可这一刻，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星辰的眸子，季悠然发现自己真的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韩霆，你不是见过了吗？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季悠然自嘲一笑：小凡没有骗你，我就是一个货！我每天睡在不同男人的边，和他们变着花样的上床！这样的我，你到现在还不想放弃吗？你的自尊呢？你的高傲呢？你不要胡言乱语了，醒醒吧！

        她愤而甩开韩霆的手。

        如果这代表韩霆对她的爱，那这份爱于她来说实在太沉重了，重的她只想逃。

        韩霆从后面抱住她，苦涩：然然别走！别走好吗？

        季悠然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

        都怪我，是我不好，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那时足够坚定，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不仅在微微发抖，就连声音都在抖，季悠然激动的心反而逐渐平复下来，她慢慢转过，盯着韩霆发红的眼睛。

        韩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因为你变成这样，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我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怎么能会到现在的快乐呢？别太自以为是了，你还没重要到可以改变我。

        韩霆眼里的星辰慢慢破碎，显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