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的伤口见水化脓,翻出来的血肉目惊心,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狠,恨不得把他里面的血肉抠出来吃了。
祁连杭拽开她的手,低看着胳膊,“让我数数你一共挠了我几,一就吃一口饭,我盯着你吃,吃不完老子就把这些破掉的你嘴里!”
“谷语我告诉你,你敢在我上为非作歹,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眼下悄然红了,不甘心的是扯出难看的笑。
“可以了,最近半个月别碰水,不要用力过度,每天记得吃消炎药,有问题再来医院复查。”
躺在床上的男人,深深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只要池镇硕没事,一切就都好。
呵,好像全世界都知他是个暴力狂。
“祁连杭,她是个女孩子,不是你的玩物!我承认我没那个本事,把她从你边抢过来,但她的心会永远在我这里!就算你把她杀了,她都不会爱上你,你知为什么吗?”
他翻下床,哭着沙哑的人突然起抓住他的衣角,抽抽噎噎。
祁连杭低看着手臂,面目全非,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他情绪也并不怎么好,皱着眉的表情,都比祁连杭笑起来的时候还要温柔,这让他很不爽。
“对你来说,我就是这种小人呗。”
“关你屁事,老子的女人想怎么对付,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你是不是要去找池镇硕麻烦!祁连杭你算不算男人啊!我挠的你,你凭什么嫁祸给他?有本事你打我,你不准去欺负他,你打死我都行啊!你打啊!”
谷语着鼻子,看到他走去座机前打电话订餐,才松了口气。
半夜祁连杭爬起来,实在是疼的没辙了,骑着摩托去了医院急诊。
他走了过来,高与他不相上下,祁连杭双手插兜,一副神气傲人的模样。
“我只是想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把她抓回去之后,你一定又打了她吧。”
池镇硕抓住他的胳膊,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在他面前炫耀,“因为我会温柔对她,我知她想要什么,她从小没有爸妈陪在边的留守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关爱!”
“呦,瞎子,还敢叫我,想找打吗?”
“祁连杭,你少来威胁那一套!是我给她建立起来的自信,是我让她拼尽全力考上最好的大学,就是为了让她比普通人更加一等,你凭什么要把她压低在尘埃里,贬低的什么都不是!”
池镇硕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寒风狂的门口,只有一只眼睛上裹了纱布,另一只貌似能看到了,外面冷风得他站立不稳,子看起来格外虚弱无力。
“你胳膊,是谷语挠的?”
一句话点燃他内心的痛,祁连杭想都没想,便揪住他的衣领,用手指愤恨的指着他鼻子。
他拿着单子去缴费,路过大厅时,忽然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刚的面容上被扇红的巴掌印,越来越明显清晰。
“你这么多干什么?还想对她打什么主意?”
“你再多说一句,老子把你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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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缠绕了一圈厚重的纱布,举起来都颇有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