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亲他一下,柔声安:你再睡会吧......我去看看。说罢取了帕子沾,将下已经干涸的干净,取出衣服穿上。
钟非程如何能睡着,也跟着起来穿衣,辛潇见他也起了,没法劝阻,两人走出内室,辛潇突然拉住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闷声:你别生气......
......钟非程此时要是吃醋,倒显得他小气无比了,只好拍拍她的后背。
两人走出院子,去到楚叔房前,她二人之前接了酒楼传来的信,说是子时前把楚祺送回来,现在快到子时,她夫妇二人也不敢睡,在正门附近等着,见辛潇和钟非程过来,把情况说了,四个人便坐在廊下聊天。
楚叔楚婶是楚十七的爹娘,楚十七从小就十分机灵,办事牢靠,一直跟着楚冯外出办事,是嫡系心腹。钟非程之前随父亲来过属院拜访,与她二人也算见过几面。
没坐上半刻钟,正门外车轱辘,停在门外,楚叔连忙去开门,把楚祺迎进门来,又去给车夫和仆从酬劳。
辛潇和钟非程上前去扶住他,楚祺酒量不错,喝了一晚上其实也不算很醉,他看到钟非程,笑:四师弟来得好快......
钟非程没说话,只扶着他往房间走,走了片刻,他突然转问辛潇:小师妹,把大师兄扶到哪个房间?
东厢房吧......辛潇一炸,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和楚祺到属院后,都是睡在西厢房的,钟非程突然提前到来,她都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看他的脸色,估计他是意识到了......
两人不再交谈,把楚祺扶进房间,楚婶打了热水来,钟非程接过,沉默着帮楚祺洗脸洗脚,扶到辛潇铺好的床铺上。
等楚祺睡着,辛潇都不敢去看钟非程的脸,背着他:你赶了一天的路,快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钟非程盯着她的背影,口中发涩,他想用力把她掰过来,问个清楚,但双有如灌铅,怎么都移动不了半分,最后浑浑噩噩回到了房间。
刚刚那一室旖旎已然散去,床铺冰凉,她的绸布绢纱还散在床上,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中的痛,只有一片麻木,许是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预感......所以真相揭开,像是悬挂的心终于往下掉落。他走到床前,握紧那纱绡,甚至想使出内力将其碎裂,挣扎半晌,最后还是无力放开,放任自己倒在她残留的气息中,力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