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边给李衿着,忍一忍,不疼了不疼了。
狸猫。
语气万分幽怨,沈静姝这会儿都给她气笑了。
受惊的两只小鸳鸯很快就安静的依偎在一起休息了,沈静姝抬着烛台站起来,回见李衿站在那里发呆。
难不成
李衿却一反常态,梗着脖子,回答:不去。
总之是举着烛台推门出去查看,只见院里的梧桐树下有两只狸猫,花色条纹,前肢压低,咧着嘴龇出尖牙,幽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李衿。
李衿一愣,沈静姝已两步冲上前去,挡在她面前,投石驱赶两只狸猫。
沈静姝突然用了点力按压伤口,酒沾在伤口,疼得李衿嘶了一声。
这可真是令人心碎,她盯着那竹笼,闷闷不乐,却忽然瞧见树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把人按到胡床上坐着,取了清酒和药箱,要给李衿包扎。
既然不说话,那肯定是了!
衿儿,脱衣服,趴到床上去。
登徒子,沈静姝给伤口撒了药粉,挑了挑眉,:现在好了,你想碰也碰不了。
似乎还跟她堵上气了,沈静姝好笑,想想今天气得也够了,便接过小鸳鸯,:跟我进去。
的一个竹笼,是沈静姝给自己养的两只鸳鸯的窝。
走!
她把手往后一背,又瞟了眼沈静姝怀里的鸳鸯,嘀咕:免得你又要打我。
卿卿,她有点心虚地盯着地面,低低地说,那个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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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太深,但也够目惊心了,沈静姝看着都心疼,轻轻用沾了清酒的手帕攒着拭。
趁李衿不注意,沈静姝一把抓了她的左胳膊,拧眉:把手伸出来!
秀眉紧锁,一副受了冷落,郁郁不平的样子。
我不知那天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才要继续穿针,突然听见外响起两声凄厉又凶狠的猫叫。
沈静姝哪肯罢休,抓着李衿不放,是把她的手扯出来,在烛光下一看。
开!
见狸猫跑了,沈静姝松了口气,回一看李衿,发现她的脸色竟然有点煞白。
衿儿,她上前,柔声哄她,跟我去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竹笼竟然已经开了,果真是没关好门,沈静姝也来不及多想,捡起地上的石打那两只狸猫。
她挥舞手里的烛台,火光耀眼,两只狸猫到底忌惮这玩意儿,低吼了两声,窜上梧桐,顺着枝干出了院子。
沈静姝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李衿,朝她的了口气。
怀里的两只小鸳鸯没什么大碍,就是吓着了而已,沈静姝安抚地摸了摸它们的背羽,把它们放回竹笼里。
沈静姝这会儿哪还再有半分气。
衿儿,让我看看!
目惊心的三抓痕。
竹笼很结实,就是门没锁好,其他没有什么损坏,沈静姝插好笼子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正自叹息,下巴却突然被人住,轻轻挑起。
血都还没干透,沈静姝眼睛红了,急吼吼就扯着李衿进屋。
果真闹了脾气,沈静姝本还想再哄哄,然而注意到她还背着手,不由生疑。
她正在一个香,绸布上的牡丹图案已经绣了一半还要多,上就能完工,填充香料了。
右手掌被包了几层,房事当然不行了。
这可要了老命了,李衿倍感憋屈。
李衿大概也觉察到沈静姝的目光,她抿了抿,低着上前,把两只瑟瑟发抖的小鸳鸯捧在手里递给沈静姝,喏,可不是我想吃它们。
两只畜生都还有窝,李衿被打的脸似乎又隐隐发热,想:我果然连畜生都不如?
沈静姝气鼓鼓地坐在胡床上,一面骂李衿是个混,一面又拿起小竹筐里的针线继续绣。
李衿把那两只鸳鸯抱在怀里,呵斥那两只狸猫。
像是被吓到了,沈静姝脑子里闪过个念:莫不是李衿怕狸猫?
动作十分矫健,李衿愣了愣,想到了一种东西,里也见过。
该不会真是野狸子来扑她的一对鸳鸯吧?
十足哄孩子的语气,李衿听着,心里有再大的郁闷也慢慢散了。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纵之女,竟然怕狸猫?
好像还伴着翅膀扑棱的声音,沈静姝呆了片刻,一惊,急忙下来跑去查看。
李衿望着她,又把一撇,不去。
竹笼子就是为了防狸子,难不成今晚没把竹笼子关严,还是那狸猫妖?
李衿盖弥彰地不肯,沈静姝一下子明白了,急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其实也是给李衿的,沈静姝狠狠拉针出线,又在心里骂: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