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靠在垫上,垂眸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声线没有丝毫起伏。
闭上眼,安绒的躯便贴上来。
进水里。
还有一章,坚持住,上就有涩涩的愉快的情节了!
安绒哑着嗓子,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竟是打的这个主意,还真是小孩心。
阁主,痛吗?
小伤而已,歇息两晚便可。皇帝那边有事需要理,不可耽搁。安绒淡淡。
吵。
打死多可惜,这种子烈的恶犬,了牙好好调教才有意思。
阿云半跪着,用手指挖了一团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几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上。
继续说。
少女的声音消失了,耳畔水波漾。
我偏要说!阿竹红通通的眼睛不甘心地凝视着安绒,气得浑颤抖,那个厉青澜怎么如此不识好歹,竟然将阁主伤成这样?
没什么好伤心的。
哦?你想怎么罚?
再珍贵的东西,也会被弃之如敝履,还不如赏给玩物。
怎会如此渴望
阿云将绷带裹好,侧过脸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嗓子:你还敢在阁主面前提他的名字?
该死他抱住,压抑地低。
阿竹迅速地闭上嘴,只睁着泪眼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养狗嘛,总有被咬的时候。
安绒睫羽微动,苍白的缓缓张开。
准。
咬主人的狗,就应该乱棍打死!阿竹咬牙切齿。
安绒,你放过我
阿竹小声嘟囔,我就是生气。
我的脚好疼
不着寸缕的,柔温热的肉,紧紧依偎进他的膛,两只藕臂抱上来,手指缠上他的发。
不要太过分。
水花四溅,他倏地浮出水面。
可是阁主昨日不是说歇业半月吗?怎么又忽然要去接任务阿竹急急忙忙问她。
夫君
心的火烧的更旺了。
我也生气。阿云叹气,恨恨拧眉,可是阁主都伤得这么重了,可别再让她伤心了。
不过说的倒也有理。
阿竹搂着她的小,用嘴轻轻吻着,神色痴迷,眼底的光却清醒而又锐利。
阿云连忙用胳膊肘了阿竹:别说了。
当然是阿竹正想说用鞭子狠狠抽打一番之类的话,余光却瞥见阿云白着脸,不动声色地给他打手势。
阿竹看她是真的动了怒,赶紧噤声。
阿云也红着眼,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这伤口好深阁主这段时日一定不要走动了,我和阿竹就在这儿陪侍您。
水珠从他细密的长睫上抖落,一滴一滴砸在上,脖颈的伤口沾了水,疼痛的感觉蔓延向四肢百骸,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阿竹。安绒启,语调结冰,你若是不想侍奉,就出去。
安绒轻笑,眸光却冷冰冰的。
阿竹,别哭了,小心把药打翻了。他拧眉呵斥旁端着药箱哭得稀里哗啦的白衣少年,少年闻言勉强止住眼泪,却还是抽抽噎噎,水珠从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簌簌落下来。
怎么了?
透的黑发黏在颊边,他呼急促,息凌乱,双肩剧烈颤抖。
坐在椅上的少女阖眸不语,脸色苍白,眉却都不皱一下。
他微微垂首,迎上她的。
安绒扫过去一眼。
狐狸眼睛雾蒙蒙的,泫然泣。
好。
那也应该给他点教训,阁主你对他太好了,都不舍得罚他。阿竹瘪着嘴,依偎在安绒的小磨蹭。
安绒听在耳里,冷笑一声。
到嘴边的话陡然一转,是让他知,阁主待他的好,随时是可以收回去的,那么他便不敢再恃而骄。
既然他将阁主为他心准备的东西视作腌臜一般,不如都收回来,我和阿云会对此倍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