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像我跌进了谷底,又好像我在午夜飞行,坠落又永不着陆,神经在耳朵里嘶鸣,盘深已久的恐惧在拉锯我的心,我已经控制不地发抖,膝盖发,连声音都卡在咙,感觉自己上就要死了……
忽然,我听见沈康伏在我肩膀小声说:“姐,别怕,我找到了。”
接着,他握住我的手,把一个机械感的东西放在我手里:“上,你就看见了。”
我差点泪奔,牢牢反抓住他手腕,不允许他再脱离我的碰,张张嘴,近乎发出呜咽的音央求:“沈康,你别走!你帮我……帮我……”
沈康没有拒绝,也许是听出我的痛苦来,也许他自己已经上了,所以他一手捧着我的肩膀,一手就很顺利地把那个机械东西罩在了我的脑袋上,类似眼罩,我扶了扶角度,按在鼻梁上才发现,通过眼罩上的两只夜光镜片,眼前的一切又都清晰了!
发绿的幽光里,我又看到了沈康,我们还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而对面的玻璃里也有两个人——正是白夕白和陆绍礼!他们还像瞎了一样伸手到摸索,毫无章法。
“哈哈,你可真厉害沈康!”
我几乎兴奋地抱住了他,他也着眼镜,样子看起来很稽,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姐,你看,那个开关按钮就在你后。”
我回看,果然看见墙上有一个发红的开关,他刚要走过去,我却兜揽住他,仰看他,他也低看我,互相见不到眼睛,只能见到一层绿光。
这可真是个幸运的颜色啊!
现在想来有点讽刺,当时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即转,看对面那两个“盲了”的人——他们在摸黑中背对背走了一圈后又互相撞上了,我看见白夕白一跌进陆绍礼的怀里,而陆绍礼则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他们在笑着说什么,我和沈康都听不见,只看二人在拥抱时忽然就乱了方寸,一个低寻,一个仰要,在混沌里互相摸索,陆绍礼一手揽过白夕白的脖子,一手着她下巴就去吻,白夕白也不顾一切地勾着陆绍礼的脖子回吻,也许正是因为黑暗给人邪念和勇气,二人吻得混乱又激烈,彼此在上无度摸索,像在暗中寻求望的栖地。
我看见陆绍礼的手已经顺着摸到了白夕白的脯上,手指张开,牢牢紧,那衫大开,肤出,饱满的在陆绍礼的手里来去,而白夕白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竟没什么反抗,被他抱紧,暴,她都来不及其他动作,扬着脖子,只能乖乖被他吻,我看不清的律动,但却能猜到那吻大概也是狠的、狂的。
我看呆了,完全动不了了,虽然这个场景在我脑海里预习过了,但是真来临时还是猝不及防,内心大大震动。
陆绍礼动情的样子向来这么霸,而且底下胀。
我不知沈康怎么想的,他又是什么表情,但他听起来比我冷静多了:“姐,让我去开灯。”
我没反应,看我的老公继续吻着我妹妹。
“姐,让我去开灯。”沈康又说了一遍,我才回看他。
夜行镜在他的大脑袋上看起来稽又悲哀。
“你现在开灯,他们就知我们看见他们了。”我简直不相信这个声音是我的。
“so?”
“这样的话,我们都会很尴尬。不如等他们拿到夜视镜先开灯,这样我们以后还比较容易相。”
“你还在替他们想?”
“我是在替我们想。”
他不说话,他肯定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于是我只好解释:“沈康,人总有意乱情迷犯错的时候,尤其在这种环境下,他们两个在黑暗里撞到一起很可能就乱了……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丈夫,我都要面对,而我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就不能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