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艋摆摆手不耐烦,只好折回车里。
前面的听见了回警示:“我们的主席被枪杀,你们怎么就不关心凶手是谁吗?!”
即使出来透口气,席艋的电话也没断过,在回程的车里他还不忘给委员长署工作:“不行就让前线谈判,我们分区治国也可以……对,这样咱们西区还是自由区……”
我们是黑暗的无名氏
九娣不在家,家里也翻得乱七八糟,像遭了贼。
可席艋也很委屈,局势早就超出他所能控制,只好着一方面促医学拿出像样的报告和治疗防御方案,另一方面又要理保守派的叛乱。
“谁杀了他谁才是救星!”
生来被压迫,生来被欺骗
我们是瓜娲国的子民
从来没人告诉我们答案
司机还没死,回去看主席,却见那人歪着,张着嘴,电话早掉摔没了,眼睛眯睁,脑袋上多了个小黑,血正湍湍地从脸中央下来。
我们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
恨极了,把牙都咬碎了的恨,丧亲悲愤、恐惧和禁足之痛,全发出来,乱来得太迅猛。
另一个人也附和:“是,自由把我们害惨了……”
“人呢?”席艋打她电话,关机,又问手下的人。
三声枪响,在黑暗中不知从何而来,车子一歪,撞到车旁的一棵树上。
他最近太忙了,本没时间来看九娣,全国遭灾,死亡数每天攀升,病情从西蔓延至东,自由区的人口骤减,媒现在没有一天不在骂他的。
“最近全城戒严,九娣女士可能是逃到别躲了。”
人死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不必争辩。
“席艋该死!”
后排几个人齐呼、脚,更有甚者,捡起石掷向棺材:“就是这个自由党主席!他罪该万死!没有他,我们不会死那么多人!”
正在这时候,前线传来消息,自由党节节败退,保守派的主力又忽然撤退放弃抵抗,眼看自由党的革命成果就要毁于一旦,他这个主席当得太糟心。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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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由,我们什么都不爱,只爱自由
年轻的尸骨碌碌从棺材里出来,有人追上去朝他上踹一脚,有人朝他脸上吐吐口水……而他肉早就僵发紫,眼抬不起来,但眯着的眼也没完全阖上,脸上定格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是想不到的惊,还是突如其来的惧?
“对!掀了他的棺材盖!鞭尸!鞭尸!”
我们是炽大地的隶……”
“对,席艋才是凶手!”
“自由害死人。”有人说话。
人民广场外围还是如往常一样聚了些看热闹的,大家着口罩,穿着防护服,手套,不再挤挤挨挨,而是个个表情麻木,无动于衷,好像他们看惯了每天的死亡,再也不会产生任何共鸣。
就在十个小时之前,这个年轻人还从委员会的大楼里活着走出来,坐着小轿车来到九娣的住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