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奇妙的，是在这座城市之中，不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到漂浮在最中心，被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起来的巨大而又雄伟的皇城。皇城之下便是地府，而皇城之上，还有一个漂浮得更高，且周围方圆十里都没有其他建筑的纯白色屋宇，是鬼族圣坛。

        “我们……我们就在外面等她们好了。”少年的声音闷闷的，不如以往清爽，脸上浮了层红晕，就连耳朵和尾巴都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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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其他店铺恨不得把自己有什么好东西都摆在外面不同，这家店大白天也在门上挂了幕布捂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本瞧不出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以至于澄灵光顾着好奇，没有看到瑞伊抽了又抽的嘴角。

        最后，在澄灵不知被路边小摊贩卖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勾走多少次之后，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家名叫“日行一乐”的小店门前。

        “姐姐刚刚明明也兴致地挑，现在买完了倒害羞了？”

        瑞伊失笑：“那里面从前被毁得干净，现如今只有废墟了，是没有谁住的。再说了，里世的王不就是言寂大人。”

        “……”瑞伊心想也是，大家平时也不会专门叫言寂“鬼王”，而且言寂那个子，什么事情都懒得一脑地扔给列昂，他自己没事也不可能跟小姑娘说什么“我是里世的鬼王，目之所及都是我的国土”之类的傻话。

        她看到澄灵的眼睛上冒出两个几乎肉眼可见的问号：“死变？什么是死……唔。”被一旁的瑞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商铺前吆喝叫卖的商贩，有的和圣山上她见过的鬼族差不多，都和电视剧里的人类长一个样子，而有的上长角，听瑞伊说也是鬼族，不过是血统不太好罢了，还有长着各种各样尾巴耳朵的茸茸兽人，以及长着透明翅膀和她的手掌一样大，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妖……澄灵拽紧了瑞伊的袖子，四张望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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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伊红着脸，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有因为出个所以然来，但好在也没等他真瞎编胡诌出个理由，就有说话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啊啊啊啊你闭嘴啊你这个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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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在偌大的皇都之中，尤其是随着万灵节的到来，游人和商铺都越发密集的皇都之中，找到正在逛街，也就是说随时在移动的茉莉和莉莉并不容易。但好在瑞伊作为狼族兽人最锐的就是嗅觉和直觉，找人简直就是他的天赋技能。

        澄灵果然开心地笑了，又问：“那么大的房子，是谁住在里面？里世的皇帝吗？”她还记得之前在莉莉家看的电视剧的内容，现世里住在这种大房子里的都是皇帝，那里世的皇都里住的应当也是里世的皇帝吧。

        “也没人跟我说过呀……”澄灵不好意思地挠挠。

        “姐姐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我哪有兴致！明明就是你着我……”

        “为什么？”澄灵不解地歪。

        “你买那么多我不会用的！”

        澄灵闻言嘴巴张得有鸡那么大。

        澄灵想起小时候自己调捣被言寂板着脸打屁的情形，严肃地点了点：“确实。”

        过去，从前的历代鬼王都居住在王都中心的皇城之中，直到言寂的上一任才搬到圣山里。

        “因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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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族的王都，并不同于现世人类的都市全建于地面之上，而是如同一个形状不太规则的球，往地下和天上都参差不齐地蔓延了数十里。澄灵在进入王都之前远远地看到那层层叠叠的房子，有的甚至悬空漂浮于天上时，就已经睁大了眼睛稀奇得很了，在进入王都之后的感受更加鲜明，明明从外面看起来密密麻麻的，真正走在路之上却并不感觉拥挤，就是不是往天上看，还是从路的边缘往地下看都仿佛没有尽的感觉十分新鲜。

繁华的地方。

        只得叹了口气，也说不上解释地解释：“鬼王就是鬼族之中最强的鬼，当今这里世再没有比言寂大人更强的了。”

        瑞伊看到澄灵一直睁大了眼睛看鬼族的皇城，眼里溢满了好奇，便：“现在皇城被列昂大人设立成历史博物馆了，事先申请之后买票就能进去，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你如果想进去看看的话，可以趁着这次万灵节，我再带你去。”虽然若是言寂的话都不需要事先申请和买票就能直接带你进去了。

        “茉莉哥哥他们就在里面吗？”澄灵扭问，得到瑞伊肯定的答复之后便上前准备掀帘子进去，被瑞伊一把抓住拦了下来。

        这下轮到瑞伊惊奇了了：“你不知？”

        悲愤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茉莉一掀帘子，正好和站在店门外的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