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好任呢,但是我也喜欢小姐任这一点。”他这么说,连笑颜都好似真切了起来。
“等一下!治,这一篇我还没有看完。”
手抬在半空,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什么,明明知无法碰却不受控制地想要感受他的温。
这时的大门敲响了,门外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那就是“中岛敦”了吧,意外的年轻呢。
“唔,谁知呢,也许很多人只是对那不完美的结局有遗憾吧。”他一边回答着我一边翻到下一页。
“人的戏剧死亡真的很受欢迎吗?”我指使着这个让别人闻名色变的mafia首领给我翻着一悲剧。
当然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已经是一个幽灵了。
我的口又泛起了奇怪的苦涩,甚至连咙里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本发不出声音。
之前虽然有观察过他的睡颜,但是都是很不安稳,仿佛梦境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点声音都会惊醒。
十分十分地悲伤吧。
但是今天很奇怪,他睡着的样子像一个孩子,纯白而稚的孩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真的?”他有点迷糊地问我,变得黏人了呢。
等着他挂完电话,我说:“治,我还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你。”
我没办法“救”他。
我不言语,只是觉得此时的他一定――
他睡着了。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白得病态的手指又翻了回来。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有些奇怪,或者说我认为他不应该这么正经严肃让人恐惧。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点认真地说:“其实这本书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更喜欢治你给我翻书的手。很好看。”
我能够带给他的就只有这短暂的陪伴,我不涉及第三方势力,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我也无法对现世的一切造成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将自己封闭在黑色的盒子里,微弱地呼那稀薄的空气。
这个想法一有,我就付诸于行动了。
我一个闪就躲在了中岛敦的背后,两只手竖在了他的比了两只兔子耳朵。
“中岛君?中岛敦――”我双手合成喇叭状在他耳边喊着他,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是那短短两天我就已经有些焦躁不安,他又是怎么忍过这些的呢?怎么样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地拼死工作的呢?
我有点不开心了,因为他好像心情变得有些差,就在见过这个少年之后。
悲剧有时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了这一点“无能为力”,任何一项安排都紧凑合理
“对不起…治,都是我的任…”
“本来就有事情要交代,结果倒是让小姐担心了,我真是差劲的人呢。”他叹了口气,悠悠地说。
我无法想象假如他看不见我,那我一个人在这个冰冷阴森的房间能待多久不崩溃。
看着那个面无表情态度却带着恐惧的孩子离开,我又黏上了太宰治。
3
我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对话有什么不对,连那一丝丝暧昧的气氛都察觉不到。
我觉得应该怪可爱的。
果然这几天太累了吧,我放轻自己的声音,缓缓地哼了一段不知名的曲子,那是十分优美温的音律,和雨后绿叶滴下的雨水一样轻柔空灵。
可惜太宰治这个人有的时候也太会装了,如果不是他说话顿了一下我都以为他没看见了。
“…治…”我无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说起来这还是我并不喜欢的类型,但是暂时只在办公柜里找到了这一本。
他抬起手臂好像是想我的脑袋,但是刚刚抬起就放了下去,估计也是想到了我现在没有实的情况吧。
我气地飘回了太宰治的边,果然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看着太宰治一点一点地交代任务,表情一点都没有变过,严肃得不适合他,压抑得不得了。
我看着他面无异色地进来,飘飘忽忽地在他周围打着转。
我束手无措,无法碰任何东西的我也无法分担任何他的压力和工作,我甚至没有办法抱抱他,安他。只能一些刚刚的搞怪使他开心一点了。
我想逗逗他。
真的是不坦率的人。
太宰治并没有责怪我,他鸢色的眼眸里好似是一潭死水里丢进了一粒小石子,泛起了一圈一圈淡淡的涟漪。
我没有那个能力敲开他锁得死死的门,只能在他偶尔透气的时候给他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