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搭乘着两人的汽车还是平稳地向县城边缘的山地驶去。

        我以为我们以前关系说的上好。

        所以她在那栋房子里面吗？

        楚原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很冷淡：所以你为什么跟过来？

        为什么。

        楚原闻言将视线挪向窗外。

        如果你是在找照银小姐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别说这种蠢话。

        不过我一直觉得，如果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也没什么怨言了。

        然而李禾只是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同他对上视线：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小楚。

        小孩是这样的，他却是嗤笑了一声，将对方刚刚同他说过的话又还了回去，在长大的过程中总会变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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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应声将刚刚启动的发动机又关闭，沉默了许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你真的只是想知小姐她在哪吗？

        不在。

        在一定程度上跟你的目的是一致的，李禾发动汽车，视线放回路面上，原本就并不明显的情绪收纳回眼底，我想知任少爷他想什么。

        什么？

        楚原从后视镜里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见他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顿了顿，又：你如果不想让我过去的话，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她在哪，这样说不定我还能来得及买下一班的车票回去。

        你没办法什么都保护下来的，叔。楚原还平静地看着窗外，感受到从后视镜传来的目光，才缓缓将视线又挪了回来，两人隔着镜片对视，片刻，他突然对男人灿烂一笑，等我找到了，我一定会下杀手，你要是想阻止我，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他看着那对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你也知她对我过什么，我现在长大了，想报复她，不行？

小楚。

        路上，有一对正牵着手过路的母女，小孩年纪很小，显然刚学会走路不久，她们走到斑线中间的时候，绿灯就开始闪烁起来，那名母亲似乎有点着急了，虽然有些吃力，却也一把抱起小孩几步跑到了路对面去。

        李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找到她又能如何？

        李禾却只是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你知的，这取决于你想什么。

        李禾低垂着眸，又沉默了一会儿。

        不过作为认识这么久的熟人，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楚原眯了眯眼睛，往后座上一靠，视线却是一直透过后视镜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这就好笑了，你天天跟在他边都不知，跑来我这儿就能知了？

        不过当时确实是在那栋房子里面发生过什么，才让她突然隐退，还消失这么久吧。

        假的。然而楚原很快便面无表情地否定，都说了我想报复她了。而且，我不相信你。

        说实话，虽然问题老套的，但是我早知，要是我跟那两个同时掉进水里，我肯定是第一个被你放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