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在通话时小小地试探了一下苟烁希,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很想在她这里装一个监视,得到他极力否认的反应,莫名显得十分刻意及可疑。
但她却依旧感到奇怪。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么几天下来什么都没能监查到,必定会意识到她这边出了差错,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摄像的存在并销毁。那么,他能这样在被试探后一句话也不解释,甚至越描越黑吗?
还是说他明白她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与他对峙?万一被她发现,他就可以推到成凛上?
邱心禹发现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非常合理。苟烁希讨厌成凛,可是没有确切的东西可以劝说她远离成凛;如果被她发现摄像,那么只要她敢去质问他,苟烁希就可以搬出成凛作为挡箭牌。
为了测试这个想法,她终于在另一通电话中朝男朋友直言自己发现了一个摄像;而他怒极,果真将矛引向了成凛。邱心禹先是心下一凉,在倾听了他的大段独白后,又仔细思索了很久,没有听从苟烁希让她立即搬出的要求,也令他先不要来A市。
为什么?他声音不稳,用冷包装委屈难过,邱心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真相是什么,她其实也心乱如麻,因为一直担忧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但必须强迫自己理智并公平地去理,不过我其实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成凛的背景,所以你别过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他独好吗?如果是他的,那必须有原因。目前我毫无绪,你帮我一起理清吧。
苟烁希出一口气,不断低喃:太好了,太好了,你相信我我会查他,你放心,你会明白这不是我的。但是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要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邱心禹苦笑,轻声说:最近还是别过来了。这件事还压在心上,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啊烁希,我真的有点害怕。
害怕?你在害怕我?
应该说是害怕可能到来的连锁效应。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苟烁希沉默良久,她只能捕捉到微弱的啜泣。只有你,绝对不可以,害怕我,他最终说,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你不希望我的事情,我不会再了。只要你教我,教教我,我会听话的。
邱心禹听他这么说也莫名觉得很难过。
类似的说辞在他拿走她的份证时出现过,也在他出更极端的事情后登场过。她知他很努力地在压抑负面情绪和偏激行为,但这些特质如同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突然爆发。
其实她也会时常陷入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法与他继续磨合下去;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最适合苟烁希的那个人;怀疑自己与他相的模式是不是错误的。
烁希她喊了一声,艰难地选择措辞,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试图改变你是不对的?这样完全取决于我的意愿的关系,让你很难受的话,也许
不是的,苟烁希强地打断,你没有错,不要这么想。我知是我的问题,是我错了事。没有其他可能,不要放弃我。
他的声音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会有,比姐姐更,爱我的人了你任何事都可以,但不要放弃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