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哈啊
爱怜的眼神、温柔的话语、旖旎的曲线。
镜中的面庞依旧升着淡淡的红晕,上挑的眼尾沾染了水珠,被指腹轻易抹去。不是泪,却依旧带来一种酸麻的痛感。
你觉得呢?
他与面尴尬的邱心禹对视一眼,微笑着打了招呼,又对着苟烁希了个自我介绍。苟烁希很自然地松开女友,替她理了理发,随后起走向成凛,同样微笑着与他握了握手,毫无芥地闲聊了起来。
什么意思?对方捧起她的脸,掌心十分用力地按压在她的下颚骨上,导致她只能听着他语速飞快地继续说:你不想我了?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你给了我机会的,我知的!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啊
成凛站着看了会儿他们的背影,指甲在掌心中按压了数次,最终还是坐回了座位。一混杂着兴奋、恐惧和愤怒的战栗在他内穿梭游行,在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小疙瘩。
他的声音愈发哽咽,让邱心禹感到一阵内疚。只是长远考虑,决不能这么惯着苟烁希,他毕竟是个很容易得寸进尺的人。她虽心,不断地亲吻他、安抚他,但依旧决定继续与成凛生活一段时间;而她有空的话,苟烁希周末可以过来小住。男友虽然依旧红着眼眶,但情绪已经收敛了许多,平静又委屈地接受了所有条件,然后便抱着她不松手。
而你要相信我,不要得太紧,行吗?
苟烁希又为什么能够这样顺风顺水地长大,无论是学业、金钱、权力、爱情都能占据角?他拥有这一切吗?
唾弃他过的事、即将要的事,以及对此在非理智层面上感到迫切不已的自己。
邱心禹稍稍松了口气,打算去热一热饭。就在成凛自告奋勇想帮她时,苟烁希已经提前一步走进了厨房,一脸温良又可爱的表情:没事,我们来就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屋里只剩下他的息,回过神来时已是满掌白浊。释放出被压抑的情的感觉让他莫名迷茫起来,随即变成了自我唾弃。
他的面颊发,手指通过拿筷子的动作而遮掩颤抖;友善的表情通过设计好的嘴边的弧度现,与对面的二人交谈时声音温和并语气礼貌,丝毫揪不出任何错误;双眸习惯地隐匿在刘海和睫的阴影之下,每每在那对情侣相视时,那双黑沉的眼珠便投去昏暗不明的视线。
他看见苟烁希微微眯起了双眼,畔笑地打量着他。明目张胆,却收起了一切攻击,如同被带上了锁链的野兽,匍匐在女人脚下,据她的指令行事。原来邱心禹也可以不自觉地展现出这样溺又温柔的表情,当她转望向他时未来得及撤回那种看向爱人的眼神,以至于他突生被恋慕的错觉。一瞬间,他混乱的情绪而出,教他指尖发麻、耳朵发热,只能借着去洗手间的由拿冷水扑脸,企图冷静。
成凛了手,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日晚上与邱心禹一起喝酒对谈的场景。她并非对自己没感觉。他没有臆想,也没有疯。在打开洗手间的门的一刹那,他自然地切换回了理智又疏离的社交模式,与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交谈。直至躺到床上,他才松懈下来,呆滞地盯着屋。一墙之隔的微弱的肉撞击声莫名放大百倍响彻于耳畔。没能凝成任何思绪,空白的脑仅仅由情组成,将他引领到尚待仔细探索的方向。
额嗯嗯
成凛就是在两人坐在客厅里腻歪的时候回来的。
苟烁希的眉眼耷拉下来,眼眶逐渐泛红。他动了动,却在说出什么之前就息了声,任由她搂紧他的脖子。她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轻叹一声,极其小声地:要不然去看心理医生?
哈啊啊
邱心禹的眼睛、邱心禹的嘴、邱心禹的。
她真的知自己在与什么样的人以及什么样的家庭交往吗?她那么美好,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到底喜欢他哪里?
成凛一顿,扬出明亮的眼珠,清浅地笑:嗯,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