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你有妖术，将她的病治好不就行了？方慈问。

        随即羽衣的影就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一句话。

        哦？羽衣挑眉，角扬起微笑：那你这次打算拿什么换呢？

        听完羽衣的话，起画直起来，深深一拜。

        我这条命。

        必不会忘，谢谢先生。起画深深鞠躬，然后便消失了。

        啊？方慈瞪大的眼睛，为什么啊？

        啧啧啧。

        你是思镜。

        啧啧。方慈像当年的羽衣一般，发出啧啧的声音作为回应。

        让她自由。起画闭上眼睛，试图掩盖自己眸中的不舍，去过一个普通女孩应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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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最好现在就出去

        啧啧啧。

        你肯定遇不上，再过五年，你脸上有了皱纹，我就去找别的美女蹭住。羽衣在一旁补刀。

        我什么？方慈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如是突然出声。

        起画摇：那样她便会自杀离我而去。

        阻止不了？方慈纳闷，妖怪阻止不了一个凡人的自杀？

        过了一段日子后，羽衣带回了一个好看的小鸟标本，是一只小画眉，红褐色的羽，眼周白色的花纹斜着到耳，栩栩如生的样子，摆在了客厅当作摆件。

        啊呀啊呀啊呀，这可是大礼了。

        出去。

        确实好看，方慈对羽衣的审美表示了赞同。

        方慈坐在沙发上，接连咋。

        羽衣却问：她这七世，可有自然终老过？

说：往后生生世世，她都必定会被你所引，你最好找到她快一点，不然小姑娘就要孤独终老咯。

        是的，我后悔了。起画平静地说。

        啧啧啧，男人的嘴果然骗人的鬼。方慈吐槽。

        所以你后悔了。方慈嗑完了一把瓜子，虽然脚下就是垃圾桶，但是她毫不客气地把瓜子壳都吐在了羽衣的手里，尽他抗议了几次，但是统统无效。

        阻止不了，没有人能阻止一个决心去死的人，妖也不能。

        方慈想都不想，便：哪有这种好事，都老成人瑞了还有漂亮小伙子喜欢，要是我，高兴还来不及。

        后悔了便来找我吧。

        那十年吧。

        仅这一世，她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未曾有过自杀的念，其余六世，都如同第一世一般，自杀。起画平静地叙述着他所爱之人的命运。

        刚刚不是说了，哪个凡人受得了爱的人一直年轻，自己却逐渐变老啊。羽衣给方慈一个白眼，有没有听啊。

        但是要等我照顾她终老之后。起画睁开眼睛，又补充。

        怎么不让我遇上这种好事啊。

        那你想如何呢？羽衣问。

        好了好了，故事听完了。羽衣将手里的瓜子壳扔进垃圾桶，然后对着起画说：记得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