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小服务员仓皇失措地歉，她的脸色煞白，既有着尴尬，也有着一丝厌恶。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却足以让周围坐着的人们都听清楚，男生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亮却又温，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没有从老妇人的脸上移开过，即使那是一张，可以称得上是丑陋的脸。

        人们总是惧怕衰老，惧怕它所带来的衰败和腐朽的气息，甚至因此将老视为一种丑，我们趋之若鹜般地想尽办法延缓衰老，企图时间可以手下留情，不要过早在我们的脸上留下衰老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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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微笑着柔声。

        但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如男生面前这位老妇一般，她似乎已经有八十岁上下的年纪，皱纹在她的脸上堆积着，眼无力地耷拉着，满脸的老年斑使得这张脸原本的肤色都难以辨别，她的瘪缩着，吃起东西来发出奇怪的咀嚼声，一时不察还会有碎屑从口中掉出。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即使每个人都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只言片语依然传进了方慈的耳中，她低喝了一口饮料，既然她都能听到，那为妖的他

        与之相反的是那个男生，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朝气蓬地一张脸，饱满得像春日的桃花，而他就这样耐心细致地喂着老妇吃她爱吃的甜品，小心拭着她的嘴角，目光中满着爱意和缱绻，看着她。

        男生置若罔闻，似乎这些反应他早已习惯

        这些日子和羽衣的相让她发现，妖是比鬼更为难缠的一种存在，她低下，专心喝着饮料，这鸟妖与老妇的恋情，终归不是她能够好奇的。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男生本来一直专注于老妇的眼神，落在了她的上。

        小服务员果不其然地红了脸，她说：你对你可真好。

        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带着探究，带着猎奇，甚至带着嘲笑。

        男生的声音格外好听，方慈不太懂鸟，她就知小时候住在乡下的时候，听着那些小鸟在树枝上叫着，心情就会变好。这男生的声音也格外的悦耳，这是一种无法用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形容的感受，听他讲话仿佛有一种置于自然之中，春风拂面的感觉。

        不好意思，她是我爱人。

餐巾纸，为她了嘴角，这才看向出声的服务员，笑：是的，她最喜欢吃芒果了，可惜过，如果肤碰到芒果汁，就会起来，所以每次都是我将芒果切成小块，或者买些芒果制品，小口喂给她吃。

        方慈收回目光，她并不算得上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这么多年来与这些鬼怪打交的经验告诉她，好奇只会让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