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坐在岸上,甩开了脚上的鞋子,把走得脚底板都开始痛的小脚伸进了水里,小一甩一甩地,水花溅起在空中,又落回水面,晕出一圈一圈的水纹。
随着这诡异腐尸的出现,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女孩甚至微微打了个哆嗦,她本来还想在河里随便洗洗子,但是这会儿的水实在腥臭,让她放弃了这个念想。
细看可以看到,在她那腐烂得蜕的脖颈上,有深深的指痕,似乎要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常彩霞什么时候死啊。女孩嘴里喃喃着,估计着到了要回去的时间,将脚从水中收回,甩了甩水,穿上有点破烂的塑胶拖鞋,背好背篓,又带着狗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正玩得尽兴,没有注意到水面的涟漪起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之下蠢蠢动着,一模糊的黑影带着刺鼻的腥臭,缓缓移动到了她的脚边。
吃完了苹果,赵静在上抹了抹手,背篓差不多装满了,时间还早,她慢悠悠地起,带着狗溜达着,她打算去河边洗洗子,跑了快一个下午了,汗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被太阳一晒又有点干的迹象,反正地干干,这会儿背上刺挠得直。
又是一年夏天,赵静喜欢夏天,虽然太阳晒得人肤都是疼的,但是她可以偷闲时到河边坐着,把脚泡进水里,或者整个都浸到水里,晚上热得睡不着,也可以跑到小河边,躺在芦苇丛里睡觉,趁天亮之前再偷偷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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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看了一会儿腐尸,就将目光转向远的水面,看不出她的想些什么,一阵午后的微风动了她额前的碎发,一个女孩,一只狗,一腐尸,在一个平凡的下午,坐在河边。
背篓有些重,她走起路来速度慢了不少,黄狗就跟着她的脚步,走走停停到了河边。
冬天一点都不好,又又冷,总是下雨,她盖得那层薄薄的棉被,感觉里面的棉絮都要破掉了,有些地方薄得都透着光,晚上把脚缩着,手放在屁下面着,还是冷。
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静的背后,而女孩却习以为常一般,继续心定神闲地咬着苹果。
小王啊。她语气平淡地冲着这颗打了个招呼,这逐渐浮起,才终于看到了它的全貌,一个全的女溺尸,散发着恶臭,漂浮在她的脚边。
更奇怪的是,女孩并不惊惧,甚至面色如常,她懒懒地看着水面的动静,一个腐烂到已经黝黑的颅,缓缓浮了上来。
它似乎想回应,但嗓子中发出几声呃,呃的像是挣扎一般的声音后,终于还是没有成功说出一句话,于是她只得放弃。
她的后逐渐浮现的黑影,在听到狗叫声后,轻微地颤动了,不甘不愿地慢慢消散了影。
常彩霞那个女的也是小气得狠,弹个棉花都不舍得,就知骂她。
一阵凉意从脚踝传来,赵静哆嗦了一下,向下一瞥,几缕发丝正漂浮在脚边,而奇怪的是,这发丝似有生命一般,像蛇一样地往岸上游走。
嘿嘿,我的好狗狗。赵静在它的上摸了一把,然后在苹果上猛咬一口,又吐在手心里,伸到黄狗面前,黄狗一口就把苹果吃进了嘴里,摇着尾巴用蹭着赵静的手。